慕贤容众 作品

第十七章 三家同会无争竞,水在长江月在天(第2页)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也只说得出一句,‘我对你不住’。

然而这一句话,已道尽了他无限悔憾,余何意自然也听得明白。

“大哥……”余何意忙扶住他。

“咱们两人之间,还讲这些虚的做什么。我若是你,恐怕也要生疑,何况你愿在华山众人面前以性命为我作保,小弟已经感怀在心。”

陈旷闻言,摆了摆手,颓然道:“我这做大哥的,做得实在不称职,你不用劝慰我了。”

大哥出手擒他之时,余何意的确心中怨愤,他又是个至情至性之人,陡遭见疑,岂能不恨?

但见得陈旷如今这样自悔,他便反而大度起来。

“战国策曾记,人告曾子母曰:曾子杀人。母不信,织布自若,俄而又有人告:曾子杀人,其母见惧,投杼逾墙而走。难道曾子母亲,可称不智吗?实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而已。我都看得明白,大哥又何必萦怀。”

陈旷听罢,心下略宽,随即又道:“说到此处,之前你说的,王道长被奸人所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如何被逐出门墙?”

谈及此事,余何意摸了摸鼻子,不想多聊,只是含糊道:“此事内情究竟如何,我也知道的不多。但总之,是有人从中设计陷害于我。师父他错信奸言,要废我武功,我不得已反出门来,想必是惹怒了他。”

“原来如此,待此事了结,我将众弟子送回华山,便亲登门去向王道长说和。你们师徒之间,哪有什么说不开的龃龉。”

陈旷一片好心,余何意自不能推拒,又盼着或者陈旷所言,师父真能相信,也是好事一桩,便支支吾吾地应了两声。

“这些事往后再提,现下紧要之事,还是得先除了庆见空为妙。”

陈旷凛然正色道:“不错,我的师兄弟们还被他们关在别处,是个叫甚么‘踏松月’的门派,林成就是此中弟子。想来林家堡之事,也是他们所为。就不知那游岳龙,是否也是踏松月门人。”

“踏松月?”余何意喃喃重复自语,仿佛想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