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简便方法

樊晟和孙长庭带着戚良等人来到天垣川某一处河道，河道上满是由木板临时构筑而成的栈道，用于对来往商船进行检查，然而，栈道周遭不见任何一艘停泊的船只，检查关卡空空如也。

“船呢？”孙长庭一眼就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樊晟眉头一皱，凶巴巴地吼道，“王二麻子，过来！！！”

听到他的呼喊声，干瘦干瘦的男人在慌乱之中，连滚带爬着跑了过来:“老大，有什么吩咐......”

“之前扣住的船去哪里了？”

“那艘船的船老大说是赶时间，让我们火速放行，他自愿承担后果。”

“你这就给他放了？”

王二麻子委屈巴巴地说道:“他还说，我们再扣的话，他就要去报官。”

“你啊你......”樊晟气得吹胡子瞪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贺掌柜和他的夫人们白跑一趟，”孙长庭紧紧皱着眉头，气得眼中冒火，脸色都变得青里透着黑，“还好我们早有准备，事先在下游动了点手脚。”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我的船搁浅了，求求各位来帮帮忙，多少钱我都付！！！”众人扭头一看，却见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拖着臃肿的身躯朝着他们紧赶慢赶，手里还盘着两颗玉石做成的核桃。

“呵呵，”戚良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老孙，这就是你说的早有准备？”

孙长庭暗暗点了点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原来，是他们为了防止船主驾船逃离，按照吃水线的深度在下游河湾打下暗桩，在暗桩周遭堆砌泥沙，制造出容易搁浅的浅滩，像这样的把戏本是靠水吃水的漕帮专利，现在算是相关人员技术入股了。

在船主的带领下，众人来到船只搁浅的河湾，却见船只死死地卡在浅滩上动都不动。

“早就提醒过你了，”樊晟煞有介事地说道，“你的吃水线太高，容易搁浅。”

船主挠了挠后脑勺:“奇了怪，明明前几次都没事，偏偏就这次......”

“你在说什么？”樊晟凶巴巴地问道。

“是是是，”船主连连点头，“我就不应该贪心，装这么多货结果搁浅了。”

孙长庭提议道:“现在脱困就得卸货，把货卸下来，船自然就浮起来了。”

“是是是，”船主连连点头，“说得有道理，我马上让船工......”

“暂时不用，”戚良打断了他的话，“让我们先检查一下，确认你有哪些货物是超重的，我们再判断卸哪些。”

“啊？”船主怔了一下，“你们又要登船检查？”

“不行吗？”

船主抱怨道:“我的船是私家的船，又不是开门做皮肉生意的晏华楼，你们凭什么进进出出的......”

“不让我们查也行，”戚良耸了耸肩，“老樊，去报官，让官府来查。”

“是......”

“等一等，”船主十分仓皇地说道，“我做的是合法生意，你们凭什么报官？”

“官府正好在追查人口失踪案，我怀疑你的船上有失踪人口，就是这么简单。”

“凭什么说我船上有失踪人口？”

“虽然确实无凭无据，但我怀疑你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且官府也希望我们这样的【热心百姓】多多留意异常的情况。”

“你......”

“要么我们来查，要么报官来查，你自己选吧。”

“行行行，”船主心生怨怒，骂骂咧咧地说道，“查，去查，我看你能查出什么来。”

这个时候，白默默地走到河边，伸出手在浅水中来回划动，没过多久，周遭大大小小的鱼虾聚拢过来，围绕着她的手来回绕圈。

“嗯，是这样，我明白了......”

“你在做什么？”唐茵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