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羲皇秘境(二十九):金线日晷,宝树罪魁......(第2页)
起初确实感受到了明显的撞到硬物的质感,但这种轻微的疼痛感还没袭来,她已经像被什么包裹住,又用力弹了出去。
傅长宁看到了不同于先前的单线程的金线仪轨,这里,大量的金线彼此交织,那图案就停留在这群金线的中心,弹弹跳跳。
四周有隐晦的阵纹,地下则是传来一阵又一阵灵光,傅长宁隐约意识到,这里应该就是金线仪轨的尽头和来源,由主持玉皇观的主家操纵的某种特殊阵法,专门用来给客人指路。
毫无疑问这是个大手笔,但这却不是傅长宁应该操心的,她在这些纵横交错的金线中走动,一路穿插,很快来到中心。
那个由她一手绘就的图案还在,没有消散,也没有躲她,但就在她伸手去碰它时,它从鬼画符,化作了一把清晰的灵气钥匙。
插入地下。
咔嚓——
似有什么机关开启,一块约莫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金色令牌飞了出来。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傅长宁略顿了顿,方才伸手去接它。就在她接过令牌那一刻,一个清晰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可以操纵玉皇观所有金线仪轨了。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傅长宁就知道它的用处了,原先没有实质意义的一大堆金线仪轨,此刻她好像都懂得了它们对应的方位,从哪条路,哪个院子门口经过。
整个玉皇观在她面前,顷刻间展开全貌。
傅长宁的目光定格在某处,那里,她怎么好像从来没去过呢。
念头升起的那一刻,附近几条金线已经亮起来,她整个人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对应地点。
这效率惊了傅长宁一跳,同时也深刻明白了令牌的用处,若是观内发生什么事,这东西无疑能最快速度处理。
她的目光很快停留在正前方,这里,她确实没来过。
因为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座白玉似的巨大日晷。
这么有标志性的建筑物,若是见过,傅长宁不可能没印象。
她走上前,见日晷上只有一根晷针,此刻晷针的倒影指向午时,正是太阳高挂,悬于半空之时。
脑海里理所当然浮现这个念头时,傅长宁忽而一顿,不对,玉皇观内分明没有太阳。
所以这日晷是怎么运作的?
她的手从上边拂过,试图挡下日晷上的影子,但没有作用。这日晷从内向外分三层,第一层是十天干,第二层是十二地支,也即十二时辰,第三层写的是“初”和“正”,此刻它就停留在午初一动不动。
正要取出金色令牌,看能不能操纵它,万枢方块忽而出现在她手中,与此同时,傅长宁眉心闪过一道青痕。
似是得到了什么呼应,原先纹丝不动的日晷,晷针下的影子忽而动了起来,从午时,旋转到上午的辰时。
天空,天色忽变。
-
灿烂的金色烟雾遍布目所能及看到的一切,大片大片的金黄,使得某一刻蒋塬的眼睛都要被刺伤了,他过往,哪里在这么明亮的地方待过这么久?
也是直到进来这,他才知道,为什么慈空执着于一定要进玉皇观,执着于冒着巨大的风险,伪装成旁人,将其他人困在那根断弦里。
这里居然有飞仪之精凝聚成的一整棵树!
要知道,放在外界,哪怕一道飞仪之精,也是所有筑基乃至金丹抢生抢死的关键。
这里,何止数十道。
飞仪之精幻化出的金色烟雾,都要把整片空间淹没了。
要不是面前还有一道禁制,蒋塬都不确定,自己会否当即动手和慈空抢起来。
这些想法停留在心间,面上,他倒是很老实地陪着慈空一直布置破除禁制的法门。
这几日里,依旧听得见外边的琴声,按照慈空的说法,那是上古人皇伏羲所研制的琴上,一根废弃的断弦。
仅仅一根废弦,就有如此威力。
蒋塬倒不是没心动过,可惜慈空明确告诉他,那根弦不在此界,只是与玉皇观相连,被他用特殊手段勾了过来,不然哪里轮得到他蒋塬来取?
蒋塬被讥讽了一顿,倒也没生气,反而提起进玉皇观前的一桩事。
“咱们先前抓的那个姓程的,不是也提起遇见过一次飞仪之精,我看你当时毫不在意,还以为你看不上。”
当时那姓程的,和另一个重伤的姓莫的同行,蒋塬和慈空见他们实力一般,还有个拖后腿的,杀起来不费事,直接杀人夺宝,抢了令牌。
死前那程姓男子苦苦求饶,透露了不少消息。
慈空正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一丝不苟地布置着某种法门,闻言抬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