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光海长歌浪纹里的传承与暖光2(第3页)
老船长摸着光石上的新纹路,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光海的故事,从来不是一座岛的独舞,是所有岛的合唱。”阿潮望着远处归航的“听浪号”,帆影在浪里闪着光,忽然懂得,所谓传承,不过是让每道新光纹都记得旧牵挂,让每个新远航都带着旧温暖,在光海的浪涛里,永远相连,永远生长。
当又一年光果成熟,光石上的刻痕已密如星群,光树的枝叶间挂满了各岛送来的木牌与贝壳,风一吹,便响起叮叮当当的暖响,像光海在唱一首永远不会结束的歌,从春到冬,从古到今,温柔绵长。
秋光染亮光海时,浪涛裹着金红的光叶奔涌,光树的果实沉甸甸地垂在枝头,果皮上的光纹像被阳光吻过的痕迹。阿潮蹲在光石旁,给孩子们讲各岛的光纹故事,指尖划过北岛的雪纹、南岛的藤纹,光石的暖光顺着他的指尖流进孩子们掌心,“你看这东岛的花纹,要迎着浪才能刻得鲜活,就像做人要带着勇气才走得远。”
阿砚正在光窑前晾晒新收的光果,果皮裂开的缝隙里淌出晶莹的光蜜,引得光蜂在周围嗡嗡盘旋。“西岛捎来消息,说他们新造的‘逐光号’要刻名了,还说要学咱们光岛的法子,在船底刻上所有岛的光纹。”他举起颗最大的光果,果实上的光斑在阳光下流转,“这颗留给老船长,今年的光果甜得能粘住牙。”
老船长的拐杖头已被岁月磨得温润,光纹却愈发鲜亮。他坐在光树下,看孩子们在光石旁临摹各岛的纹路,最小的孩子握不稳刻刀,阿潮便握着他的手一起刻,刻痕落下的瞬间,光石轻轻震颤,与远处浪涛的节奏相合。“当年我第一次刻船名,手也抖得厉害,是你祖父握着我的手,说光纹会记着用心的人。”老船长的声音混着光叶的沙沙声,像在讲一段会发光的往事。
“逐光号”的观礼仪式上,光海的各岛船帆齐聚,红的、蓝的、金的帆影在浪里起伏,像一片会流动的光海。西岛姑娘牵着阿潮的手站在光石前,两人一起将“逐光号”的名字刻进石纹里,刻痕落下时,所有岛的光石同时亮起,暖光在海面上织成巨大的光网,把每艘船都裹在中央。
“这光网是所有岛的牵挂织成的。”西岛姑娘指着光网里游动的光斑,“你看那北岛的雪光斑、南岛的藤光斑,以后无论哪艘船远航,都能在光网里找到归途。”阿潮望着光网深处,“望潮号”的帆影在浪里轻轻摇晃,船底的光纹与光网的纹路共鸣,像在回应着远方的呼唤。
归航时,各岛的船一起列成船队,浪涛推着船身向前,光纹在浪里连成一串流动的星河。北岛的渔民往“望潮号”上抛来光鱼干,南岛的老人送来光藤编的网兜,东岛的姑娘撒下一把光花瓣,花瓣落在浪里,顺着光纹的轨迹流向远方。阿潮站在船头,看光海的浪涛里漂着无数光木牌,每个牌上都刻着船名和牵挂,像一封封不会沉没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