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溪可 作品
第1015章 我保护她(第2页)
深感昧良昧己,晏嵘有心无力,容映苦恼。
“一家人,亲睦共处,总要有人付出,有人舍弃,这,避免不了。”
滕娥兰字字雪亮,掷地有声。
“这段婚姻,萏女娘做错什么?”
“为什么是她付出自身,舍弃自我?”
“为什么付出者、舍弃者,不能是有错之人?”
言之有愧,晏嵘面露难色。
“这……”
设身处地,感受萏女娘苦痛,滕娥兰辞如雷鸣,振聋发聩。
“相恋一开始,萏女娘便诉知,她不要聘礼,愿出嫁妆。她诉求,两两交往,勿行花事;婚后,至少磨合两年,再行孕育子女。”
“她害怕被人辜负,不愿感情破碎,所以,做长远之计,期望爱者配合。”
“她并非自作主张,这些事,如果爱者不同意,他们尽可好好商量,采取折中办法。”
“萏女娘面面俱到,小心翼翼维系感情,而章少郎,是何作为?”
“做为恋者,他不付信任,断定萏女娘这般决意,必然居心叵测。于是乎,他假意答应她的请求,于相恋期间,设谋设计,让她未婚先孕,确保她不向他索要聘礼。”
“萏女娘,行事高洁,亲友邻居皆心悦诚服。未婚先孕一事,犹胜天降横祸,打破高洁形象,令她饱受凄言冷语。”
“她不怀介意,甘心情愿嫁给章少郎,含辛茹苦和他孕育孩子。”
“萏女娘舍弃身节,不顾声誉,最后换来什么?”
“章少郎大言不惭,此乃他的苦难之一,是萏女娘姿容娇美,引诱他行花事,害他有了孩子,一辈子受制于人!”
“这不是婚姻,这是枷锁,萏女娘遵律守令,何以遭受此等罪责?”
她初入朝堂,能有如此见解,晏嵘自愧弗如,然却,不改主意。
“滕大人所言极是,我赞同。”
“可他不愿出抚养银两,抓着孩子不放,萏女娘一刻不放弃,他便一直拒绝离婚。”
“迫使娘亲,割舍自己的孩子,人所不为。”
“我如何劝说萏女娘放手?”
“况且,律令有定,孩子若由其尊抚养,萏女娘还需等到孩子满周岁,才能签下离婚书,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