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英国佬的威力(6K2)(第2页)
迪斯雷利激动到不能自已:“你他妈真是个天才!”
迪斯雷利被亚瑟的话术弄得一阵迷糊:“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一个是谁?”
他挑着眉头夸奖道:“嗯,亚瑟,想不到你对于红酒也这么有品味,苏玳地区的吕萨吕斯酒庄出产的甜白,美国总统、俄国沙皇、法国国王还有咱们不列颠的不少大人物都是这里的拥趸,我记得报纸上怎么称呼这酒来着,液体黄金,这一瓶可不便宜吧。”
诺顿先生朝着妻子掷墨水缸、泼滚烫的茶壶水。
“我也没骗你啊。”
<div class="contentadv"> 亚瑟叼着雪茄嘬了两口,吐出的烟雾把他整张脸都给盖住了:“你们这些人总是这样,每当我良心发现想要和你们说两句实话的时候,总是没人愿意相信。我要是随口扯几句谎,你们倒是当成真理了。”
哪怕是上次委任诺顿为治安法官,也不过只是凑巧碰上了亚瑟的事情。
如果诺顿先生成天待在家里,那么他就会把他的所有精力放在妻子与两个不满三岁的孩子身上。而对于诺顿夫人来说,这几乎是灾难性的。所以为了自己能够不用成天陷入与丈夫的争吵与打斗中,诺顿夫人才会想方设法给他找点事情做。
迪斯雷利骄傲的拍着胸脯道:“本人三十二岁,女,身高五英尺四英寸,丧偶,带俩娃,一头美丽金发,身材匀称丰满,本有一个美满和睦的家庭,由于两年前丈夫不幸病逝给我留下大笔个人财产,作为一个女人深感无力打理……”
亚瑟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又将墨水瓶推到迪斯雷利的面前:“待会儿你去这几份报纸上连续刊登一个月的征婚启事,至于启事的内容,我说你记。”
为了防止行动力极强的迪斯雷利在某些方面展开突破性过强的实践,并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未知后果,亚瑟不得不赶忙给他泼了盆冷水。
而这一调查,便让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件,在诺顿夫人痛骂丈夫不当人的种种案例中,她无意中提到了二人在上周三曾经围绕孩子的教育问题产生了极为激烈的争吵。
他一字一句细细的品味着手中由威斯敏斯特治安法院先前下发的对伯尼·哈里森议员的逮捕令,眼角的余光目的性相当明确的飘到了落款的位置。
他抽出上衣兜里的手帕擦了擦嘴边的酒渍:“亚瑟,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亚瑟闻言只是摇头:“本杰明,你错了,我并不是让你去投广告,而且在这几家发行量颇大的报纸上登广告也太贵了。更重要的是,大多数读者们都不喜欢看广告,所以你必须得让他们意识不到这是个广告才行。”
亚瑟淡定道:“怎么了?”
关于对乔治·诺顿性格的描述,无论是从昔日同学迪斯雷利的口中,还是在身为枕边人的妻子嘴里,亚瑟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先前诺顿夫人之所以会去央求墨尔本子爵给丈夫一个治安法官的席位,并不仅仅是看中了治安法官那高达1000镑的年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一个无所事事的乔治·诺顿确实是个问题。
只不过由于诺顿先生急着要赶赴一场由艾尔登伯爵主办的晚宴,所以这桩争吵才没有上升到斗殴的程度。
岂料迪斯雷利话还没说完,便被亚瑟抬手给打断了。
亚瑟皱眉道:“你到底想不想提升销量了?”
迪斯雷利坐在亚瑟的办公桌对面,一边翘着二郎腿审阅着手中的文稿,一边品味着杯中如璀璨黄金般耀眼的白葡萄酒。
亚瑟对于魔鬼的抗议视若无睹,他只是开口道:“这酒可不是我买的,而是威灵顿公爵送我的。据公爵阁下说,吕萨吕斯的白葡萄酒都得提前三年订货,它们那里出产的东西向来是不愁卖的。”
亚瑟本来正在喝茶,听到这话,直接将茶水喷了一地,他一脸震惊:“本杰明,你确定?格雷伯爵原来好这口吗?我还以为他只喜欢伯爵茶呢。”
“喔?”迪斯雷利的背微微挺直,他的身体稍稍前倾:“你说的是?”
他两手各竖一指,指着亚瑟眉飞色舞道:“喔!亚瑟,我何止要预订下个月的?下下个月的我也打算订下来,征婚启事这法子简直太妙了,咱们可以换着来嘛。你听听这个怎么样?”
他猛地站起身,两手按在亚瑟的肩膀上:“亚瑟!”
迪斯雷利好奇道:“爆炸性的东西?你指的是什么?”
诺顿先生是个十足的自大狂与讨厌鬼。
对于迪斯雷利的猜测,亚瑟不置可否,他向来鼓励蒙在鼓里的人们发挥想象力,因为观众们总会编织出比事实更加精彩的故事,而这正好也可以掩盖目前伦敦警务情报局在情报收集工作中展现出的简陋与拙劣。
正因如此,他们当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秉持着‘治安法官的失败固然可怕,但苏格兰场的成功却更令人揪心’的观点,几乎是一有机会就要给苏格兰场找茬。
亚瑟开口道:“认识点大人物又或者是和他们保持良好友谊的女士对于将来的发展总归是有益的,反正《英国佬》总得找点稿子充实版面,那么找谁不是找呢?更别说诺顿夫人还正好有这方面的才华了。”
亚瑟一划火柴点燃雪茄,一手搭在椅背上喷了口烟:“没多贵,最多价值一个比利时的王位而已。实不相瞒,你刚刚已经把半个布鲁塞尔喝进肚子里了。”
“谢谢。”亚瑟开口道:“你今天是第二个对我说这话的家伙了。”
治安法官和苏格兰场虽然不是乞丐,但整体来说,苏格兰场高级警官和治安法官的社会地位已经基本可以摆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但这一次,墨尔本子爵委婉的拒绝了诺顿夫人的要求,这位性情温和、偶尔有些敏感的内务大臣虽然很重视与诺顿夫人的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他是没有脑子的。
但是,一般的职位是入了不了诺顿先生法眼的,要不是她有个做内务大臣的朋友墨尔本子爵,再加上诺顿先生的父亲非常有先见之明的让儿子读了律师会馆,并在早年间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干了七年的律师,正好满足了对于法官的最低委任条件,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