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晓阳与李朝阳 作品

第33章 思路决定出路(第2页)

张书记微笑着说,香梅同志是县里下来的,要把咱们这党政办抓上去。这第二,关于朝阳同志的分工,我同意香梅同志的意见,朝阳同志分管党政办、乡镇企业管理和工业发展。这第三点,也算是我们接下来的议题,这钟毅同志讲让咱们安平“走前列,扛大旗,当先锋”,我们要拿出实实在在的举措,香梅同志讲,不能把责任压在朝阳一个人的身上,我非常认同,这不是朝阳同志一个人的事,也不是香梅同志他们两个人的事,大家要有集体意识,这是咱们整个平安的大事,我提议,咱们成立乡镇企业改革发展领导小组,我任组长,香梅同志任常务副组长,其他班子成员都是成员,这发展小组再成立一个办公室,就挂在咱企管站,朝阳同志兼任主任,这样就调动了全乡的力量抓乡镇企业改革。说罢,张叔又摘下了眼镜,往凳子上一靠,说道,有更好措施的同志请发表意见。

办公室里大家都没有人说话,张书记说道,那大家没人表态,就这样定了!

临下班的时候,张书记又把我喊到了办公室,说道:“已经给老李、老马约好了,今晚咱们安平的老人给你和文静祝贺祝贺,你喊上你们家晓阳参加。”说了时间地点之后,张书记就直接先去了县城。

下了班,我就和文静一起,去了柳集接剑锋和晓阳。这次,文静心情不错,我俩单独在车上,从来不多说话,文静用手托着下巴,在后排注视着满是绿色的乡村。接了剑锋和晓阳,我们又直冲县城。

李剑锋一脸得意地说,哎呀,没想到啊,咱还想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这一下就又回来了县城,晓阳,我这过年还厚着脸皮去你们家,专门提出来让你们搭我一程,你看,这也是不虚此行,这女朋友还到手了!

晓阳看着剑锋:“说道,李剑锋,我们家文静还在考察你,你不好好表现,我们文静到时候就一脚把你踢开,我可告诉你,工业园区里,那年轻的男干部可不少”。

李剑锋说道:“我对文静可是一片真心,我告诉你们,我对我妈都没有这么好过,为了文静,我可是把电话都打到了我爸那里,我都想好了,如果我爸不同意,我就把电话打给我大伯,晓阳,你知道,我大伯是最疼我了”。

晓阳说道:“剑锋,你可别这么胡闹,组织上的事有组织解决的方式,你可不能动不动就搬出来你爸你大伯。”

剑锋说道:“你还说我,昨天下班的时候你还不是打电话,这李大爷那个电话,还不是你打的?”。

晓阳生气地说道:“剑锋,又在胡说,我可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说罢,给了文静一个眼神,说道:“文静,剑锋胡说八道,扭他耳朵”。说着晓阳和文静就从后排起来,两人一左一右地又扭起了李剑锋的耳朵。这次,看得出来,晓阳噘着嘴用着力,是真的在扭,剑锋是真的嗷嗷叫!

我这才想起了,邓叔叔昨天回家说,这李叔拖着刘副县长和满江部长直接去了地委,找钟书记说吴香梅这是在影响工业园区建设和工业强县的大局。但晓阳给李叔打电话这事,根本没有和我提起过。在晓阳看来,这件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之所以李剑锋知道,怕是晓阳在柳集打电话的时候,被李剑锋撞上了,连我都不说,晓阳自然不会给李剑锋说。这靠媳妇进步,算是坐实了,我从后视镜看了看晓阳,真是用心良苦。

到了县城,马叔、李叔、张叔和孙友福已经到了,我和晓阳、文静和剑锋已经迟到,在一片祝福声中,剑锋得了一个新称呼——安平女婿。

回到家,已是深夜,好在第二天并不上班,我的酒量不错,陪几位安平叔叔喝到了底,李剑锋是第一个被抬出去的,毕竟安平女婿这个称呼实在尊贵。第二个是马叔,作为县府办的主任,他喝得不比安平女婿少。孙友福喝多了,感恩涕零,不能自已。晓阳和文静照顾着每一个人,直到最后,饭桌子上就剩下了李叔,张叔,晓阳和我。

李叔和张叔在讨论着吴香梅的处事风格,俩人都摇了摇头。李叔拍着张叔的肩膀说道:老张,你搞的那个小组确实有水平,如果你不这样搞,这朝阳的副乡长和没有提一样,还是个企管站站长一样的小媳妇。

回到家,已是深夜,躺在床上,我问晓阳:“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好,处处遇贵人”。

晓阳说道:傻瓜,一个人,是不是你的贵人,我觉得看你是处于什么心态看这个人,别人在你眼里是贵人,你在别人的眼里一定也是贵人。就比如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县长的闺女,咱俩结婚了,我是你的贵人。但是在我的眼里,我的小笨蛋才是我的贵人,我遇到了一个帅气、善良、懂得感恩,知道上进,又愿意为我付出的男人,难道你不是我的贵人吗?贵人从来不只是仕途上的提携,贵人是情感上的相互扶持。就比如李叔,他帮你和孙友福,是因为拿你们当自己孩子,看着你们的成长对他来讲就是最大的回报。

回味着晓阳说的话,有些深奥,想到深奥,我又给晓阳说起了钟毅书记,刘副县长和满江部长在高粱红酒厂谈话和张书记主持开今天党政联席会的事,不比不知道,这当领导别的不说,必须先有文化和水平。这县里几个领导就算了,但是这张叔和吴乡长,也都是出口成章,让人刮目相看。

我说晓阳,假如今天你要接话,要先背一首带酒的诗,你能接得住吗?

晓阳说道:咋接不住,这带酒的诗还不简单。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做伴好还乡;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

听着晓阳一首又一首,这晓阳每背一首,我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李朝阳,你除了会喝酒,你还会干啥?

我说,晓阳,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在这里背古诗,你的枕边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显得我很多余。

晓阳抚摸着我的耳朵说,对对对,不背了不背了,这在背天都亮了,咱们换个话题,你不多余不多余,咱们讨论一下基本国策在基层的落实。

第二天,幸亏不上班,睡到了十一点。起了床,晓阳说道:“昨天钟书记拿柳集和安平比,同样是两个乡镇,咋柳集和安平的差距会那么大,虽然都穷,但是柳集穷得彻底,安平还有仨瓜俩枣五家乡镇企业。钟书记走了,这杜书记就组织我们也开了会,要求我们每个班子成员,年底前必须搞一家小乡镇企业,朝阳,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把安平的地毯技术推广到我们柳集”。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说这办酒厂不可能,毕竟有配酒的方子在,那是人家孙家压箱底的活,但是这织地毯,我觉得不复杂,也好上手,只要解决了场地问题,就好办了,毕竟这织地毯无非是熟能生巧的事”。

晓阳说道:“那你说怎么织这地毯,又怎么卖这地毯”。

我说,“这怎么织简单,你只要派几个人到我们安平去学习,学好了之后就到你们柳集去织地毯,我觉得地毯没什么技术含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