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9章 堵住去路(第2页)

高系余党可能会拿你的身份做文章——

要不要让林雅副部长提前准备授权文件?”

“不用,”赵长天冷笑,“就让他们闹——

闹得越凶,越显得心虚。

何况......”

他举起手机,展示王崇仁刚发来的短信,“王董给我开了‘特事特办’绿灯。

下午可以调用上海总部的加密档案。”

沪市,集团总部审计部档案室。

林雅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1998年股权分配表的隐藏文件。

文件末尾,老书记的签名旁盖着“黎光集团监督股权专用章”。

与赵长天今早收到的授权书印章完全一致。

“林部长,”小陈举着最新监控记录,“周董事的亲信今早试图进入档案室。

被安保拦下——但他在门口停留了17分钟。”

林雅皱眉,查看监控回放。

画面中,男子看似在打电话,实则用手指在档案柜上敲击。

她立刻给赵长天发消息:“周系人马在试探档案密室密码。

下午竞聘会需警惕,他们可能用改制历史问题攻击你。”

赵长天回复:“收到。让高明提前破解加密档案。

重点查1998年7月的股权代持记录——

我们需要在他们之前拿到证据。”

结束通话后不久,物业公司大会议室里。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凝结着细密水珠。

赵长天站在讲台上,身后的屏幕用红色字体标注着华南区贪腐风险项目。

陈立明负责的“滨江花园二期”赫然在列。

“各位,”他的声音像块冷铁,“今天的竞聘有两个底线。

一是高海文派系人员需通过三轮背景审查。

二是‘三方会签’制度必须嵌入oA系统——”

“赵总,”华南区副总监张恪然突然插话。

他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听说您的授权书还躺在王崇仁董事长的办公桌上‘待签字’。

这样的竞聘,我们怎么知道不是您的‘一言堂’?”

会场响起餐具碰撞般的议论声。

赵长天从容点开投影仪。

调出王崇仁今早签署的《临时负责人特别授权备忘录》:“这是董事长的电子签批。

明确我有权‘临机处置高系贪腐遗留问题’——

包括在座各位的去留。”

与此同时,总部审计部的档案密室前。

高明的指尖在密码锁上悬停。

林雅盯着锁孔旁的划痕。

那是今早周董事亲信留下的指甲印,呈“1-9-9-8”的排列轨迹。

“试试老书记的入党纪念日。”

她递过保温杯,“1998年7月15日,他在人民大会堂宣誓的日子。”

高明尝试后,密码锁发出清脆的“滴”声,绿色指示灯亮起。

高明推开门,密室里的樟木香混着旧纸气息扑面而来。

他戴上白手套,在编号“98-07-15-03”的档案盒里找到那份关键文件。

宣纸质地的代持协议上,高海文的签名力透纸背。

见证人栏的“周明远”三字用的是行书,正是周董事的本名。

“林部长!”

高明举起文件,纸质标签上的“机密·永久”红章已褪色。

“协议里提到的‘代持收益用于特殊事业’,会不会和老书记的监督股权有关?”

林雅皱眉,拨通赵长天的视频通话:“赵总,代持协议的签署日期和老书记设立监督股权是同一天——

高海文当年可能已知情。”

广市会场,赵长天刚宣布陈立明停职。

张恪然突然起身,手中挥舞着《黎光集团干部任免条例》:“根据第十五条。

临时负责人无权单独决定中层停职!

赵总,你这是滥用职权!”

会场后排传来冷笑:“张总监,你去年报销的三张高尔夫球票。

审批人可是陈立明——

你这么急着跳脚,是怕查到自己头上?”

所有人转头,说话的是苏羽昕。

“赵总对改制历史感兴趣。”

张恪然无视苏羽昕的质问,盯着赵长天:“不如先说说,你和王崇仁董事长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总是对你‘特事特办’?”

赵长天还未开口。

苏羽昕已将代持协议投影在屏幕上:“张总监,先解释下这份1998年的文件吧——

陈立明代持高海文股份,见证人是周明远董事,而你——”

她的光标移向文件背面的附件,“是当年的股权转移经办人。”

沪市,集团总部,王崇仁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着黄浦江上来往的货船。

秘书递来的国资委巡视组问询函上,“赵长天的特殊任命”被用红笔圈了三遍。

他摸出钢笔,在回函上写下:“赵长天的任命符合1998年改制预留的监督股权条款。

相关文件已移交审计组。”

“董事长!”

秘书犹豫着说,“公开监督股权可能会引发对改制程序的质疑......”

“那就让他们质疑!”

王崇仁转身,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老书记合影。

“当年老书记力排众议设下这个制度,就是为了今天——

告诉广市方面,把1998年的录像资料放出来。”

很快,广市会场的屏幕突然切换——

1998年改制大会的录像里。

老书记站在台上,声音带着年轻的激昂:“我们预留5%的监督股权。

就是为了让黎光永远有自我净化的能力!”

画面中,王崇仁站在台下。

胸前别着“改制先锋”的红色绶带。

而角落的高海文,眼神阴沉地盯着台上的老书记。

张恪然脸色一变。

紧接着,他大声嚷嚷道:“赵总,你怎么解释,王崇仁董事长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用你——

这其中有没有涉及利益输送?”

“够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苏羽昕指向张恪然和他的追随者,“你们都是高海文养的蛀虫!

陈立明保险柜里的《松鹤图》拍卖文件。

你们以为销毁了?

不,原件在我手里!”

她举起密封袋,里面的文件反射着冷光:“上面有高海文、周明远、陈立明的三方签名。

时间是2012年7月15。

证据确凿!”

沪市,王崇仁办公室。

他刚刚表情凝重的结束一个通话。

秘书推门而入:“董事长,巡视组到了。”

王崇仁收起电话:“通知长天,老书记刚才昏迷了——

他手里的那份1998年原始股权表,可能等不到公开的那天了。”

广市,审计组办公室的百叶窗彻底闭合。

赵长天、林悦、高明三人围坐在一起。

高明打开投影仪,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图。

中心位置用红色标注着“高海文-杨明辉-退休高管”的三角关系。

“根据沪市联合调查组的初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