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明心见性(第2页)

从前的司徒鹤敏而好学，但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贺灵川总觉得他憋着一股子劲儿。

这小子，也已经投身坚定的战斗之中。

“贺兄的风采，我在灵虚城就很仰慕。”当时贺灵川挟不老药案轰动全城，是出入灵虚太学的常客，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但今日一见，仿佛贺兄又不同了。”

“还是战场最磨练人啊。”司徒鹤下意识握紧拳头，结果碰到伤处，又痛得松开，“我在贝迦开了眼界、见了世面，想把所知所学都用回闪金平原。可是，贺兄，这真地好难啊。故国破灭、敌人阴狠，我们即便想独善其身，都是白日做梦！”

“我从前懵懂，只知闪金平原动荡不安是因为世仇累积、是因为资源争夺，是因为我们自己不争气；再反观爻国，唉，所有人都羡慕爻国，它在闪金平原是天府般的存在，百姓安乐、物产丰饶、军力强大，还能对我们颐指气使。”

若对其他外人，司徒鹤根本不会多说一字；但贺灵川是他从前旧识，又刚从毗夏人手里救下他，最重要的是，贺灵川的见识、心性和勇气，都得到了众多灵虚学子们的认可。

“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闪金平原多年来求不到一时的安宁，你可知道原因？”

贺灵川听了，半晌默然。

好一会儿，他才问司徒鹤：

“既然你们将闪金平原的不幸归咎于爻国，接下去打算怎办？”

今日的贺灵川，却内敛沉稳了许多。这种变化由内而外，只有他这种老朋友才能感受。

当时的贺灵川风头正劲，潇洒倜傥，颇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架式。

现在他明白了这股劲儿哪来的了。

“他们的快乐幸福，都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他恨恨道，“他们一百九十年的稳固统治，都建立在我们的分崩离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