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8 里昂与恶的距离(第3页)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憩梦主宰会突然改变态度，为什么她会主动邀请自己合作，又为什么她会毫无防备地被自己“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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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早已不是她自己。

“1号是怎么做到的？”

“它渗透了根源之海。”

女子缓缓道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哀。

“它没有直接毁灭憩梦主宰，而是通过根源之海的影响，逐渐侵蚀她的意志，最终将她变成了它的‘容器’。”

“就像你一样？”

“是的。”

女子点头，没有否认。

“但我和她不同，我是自愿的。”

“自愿的？”

“我是她的信徒。”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狂热。

“我一直相信，真正的救赎不是逃避，而是面对。1号的存在，是根源意志的一部分，它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的一部分。”

“所以你选择成为它的容器？”

“是的。”

“可你知道它做了什么吗？它毁灭了七个位面，吞噬了无数生命，它是纯粹的恶。”

“恶？”

女子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讽刺。

“你以为你是谁？清理员？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以为你救下这些恶魔，就是正义？”

“我不是正义。”

里昂缓缓摇头，眼神坚定。

“我只是不想看着它们被毁灭。”

“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

“罪？”

“是的。”

女子的声音渐渐冰冷。

“它们曾经是恶魔，它们曾经毁灭过无数生命，它们曾经是旧土的噩梦。你以为你是在拯救它们，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在让它们继续作恶？”

“我”

里昂一时语塞。

他确实没想过这一点。

“你是个好人。”

女子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

“可你太天真了。”

“天真？”

“是的。”

“你以为只要把它们带走，就能拯救它们，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们会继续在新的位面作恶？你以为你能改变它们，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们根本不会改变？”

“那你呢？”

里昂忽然反问。

“你呢？你以为你成为1号的容器，就能拯救它？你以为你能改变它？你以为它真的会听你的？”

女子的笑容凝固了。

“你”

“我见过它。”

里昂缓缓道。

“它不是什么救世主，它只是一个纯粹的毁灭者。”

“你”

女子的脸色变了。

“你说什么？”

“我说，它只是个毁灭者。”

里昂的声音坚定而冷静。

“它不会拯救任何人，它只会毁灭一切。你以为你能控制它，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它的一个工具？”

“你”

女子的手微微颤抖。

“你怎么敢这么说它？”

“因为我知道。”

里昂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动摇。

“我知道它是什么，我知道它想要什么。它不是救世主，它是根源意志的病。”

“病？”

“是的。”

“根源意志生病了。”

“而1号，就是它的症状。”

“你以为你是在拯救它，可你只是在让它病得更重。”

“你”

女子终于怒了。

“你根本不懂！”

她怒吼道，圣光暴涨，瞬间将整个空间照亮。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决定根源的命运？你以为你能拯救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

里昂平静地看着她。

“但我至少不会让它毁灭。”

“你”

女子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找到真正的憩梦主宰。”

里昂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她还在对吧

？”

女子沉默了。

良久，她才低声说道：

“她还活着。”

“在哪儿？”

“在根源之海的最深处。”

“我要去见她。”

“你疯了。”

“也许吧。”

里昂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决然。

“可我必须去。”

女子看着他，良久，才缓缓点头。

“好。”

“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