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等量齐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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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还是不信每一个人,看似与我亲近,但却并没有交什么实权给到我,看似给了太子支持,但却对他做派似乎不满。”靖王的规矩是从宫里出来的,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依旧坐得端方正直,衣袖随着动作微微摆动,举止间尽显沉稳。
“今天太子也会来这?”卫景珩并不接他的话,靖王在朝中并非没有任何势力,明面上看似他没有结党营私,但大部分中立清流私底下与他有来往,他走的是皇帝以前的路子,只是他心更大,与他们镇北军也有接触。
他们两是堂兄弟,但从未见过,去岁他在京中佯装抱病的时候,来了一趟北疆,扮作是去北狄贸易交割货物的商队,途中遇袭,碰巧遇到他带着小队巡边,救下他而相互结识。
那会靖王已经认出他,与他彻夜长谈他想与北狄建立贸易流通的畅想。
随后见了父王,父王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他知道,父王并不想在他那一代的兄弟反目延续到下一代,只是谁都看得出靖王野心勃勃,太子贪恋权色,时常犯糊涂,均是那几个朝中两朝元老的老顽固,只认正统,一直给他善后,所以天下交给太子他亦有担忧。
是故,父王对他和靖王的来往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皇帝自己也是从太子做起,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想按天道之序传承下去,所以太子的胡闹他也至多只是敲打他,例如此次将他扣在宫中,便是太子的手笔,只因去年靖王来过北疆的消息走漏到他那儿去。
而靖王从小聪慧,甚得帝心,但可以隐约感受到皇帝对他时而亲近时而疏远,归根结底不过是他投错胎,投得慢了也没投到皇后的肚皮里去非天道正统罢了。
皇帝不自觉对靖王的喜欢,欣赏,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做太子的时光,那会老皇帝也是这样偏爱次子,让他如履薄冰,所以每当太子犯错都会让皇帝想起曾经的自己,故而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未曾真正严厉惩戒过太子,致使太子近些年也愈发犯浑。
现在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禁卫军有一半在太子手上,所以靖王铤而走险来了北疆,与他们接触。
今年来信,靖王想在今年搭建北狄贸易,减轻外患压力,也给他们减负,有了北狄的肉过冬,他们耕地自治的压力也会减轻,如若需要可以分出一半精力驰援金陵。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冒险进京,便是看看皇帝的态度,怎知太子横插一脚,想扣下他,既能卸了靖王一臂,又能收缴镇北军的军权,太子终归还是心太大了。
如今看皇帝对太子的态度,约莫还没糊涂彻底,知道太子这么做太冒险,镇北军权即使收回来,临时调将也有国门失守的风险,这两日又开始对他冷脸相待。
在京城里太子是不敢妄动搜捕,但京外他的追兵依然穷追不舍,沿途搜寻,终归是心里还是没放下北疆这块肉,只是是肥肉还是硬骨头就未可知。
现下他在京城,反倒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