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秦文镜(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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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镜喉头哽咽,眼眶泛着红血丝,他低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死在了战场,而你却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你苟活这些年,心中不会愧疚吗?想到这些死去的亡魂,你还能安睡吗?!”

谢徽喉咙滚动,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重归缄默,任由秦文镜在自己的身上发泄悲痛与愤恨。

“他为何要愧疚?他也是受害之人。”宋虞站在一旁,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替谢徽解释。

“他?”秦文镜嗤笑一声,“他如今完好无损地站在此处,还配谈什么受害?”

宋虞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捏住秦文镜的手腕,硬生生将他的手从谢徽的衣襟上扒拉了下来。

力气之大,让秦文镜毫无抵抗之力。秦文镜心中大骇,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个资貌不俗的女子。

“你是何人?”秦文镜捏着发痛的手腕,眯着眼看向宋虞。

“我是你大爷。”宋虞嘴臭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秦文镜也是江州豪族,他还从未见过言辞如此粗鄙的女子。

“他有没有错,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宋虞冷冷扫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秦文镜竟然感受到一丝杀气。

他呆愣在原地,还没等反应过来,宋虞便牵起谢徽的手,将人拉走。

一路上,谢徽都沉默无言。他们尽量避开人群,绕走偏僻的小巷,回到了客栈。

谢徽原本还想和宋虞一同前去邻县寻人,但宋虞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打算让他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也来得及。

寒夜降临,屋外风声呼啸,窗户被吹得“吱呀”作响,屋内亮起昏黄的烛光,将窗户点燃。

宋虞推门进屋,将饭菜放在谢徽的桌案上。

“吃点东西吧。”

昏暗的烛光下,谢徽映在墙上的影子显得格外孤独。他坐在案前,盯着手中的错金匕首发愣。

宋虞瞥了一眼,匕首两面都用金片作成云纹装饰,精致锋利,一看便知绝非俗物。

谢徽没有看宋虞,只是在摇曳的烛光下轻柔地擦拭着匕首,说道,“这是我的副将,秦文轩的遗物。”

宋虞将饭食放在一旁,找了片空地席地而坐,抱着腿静静听谢徽说话。

想到往事,谢徽的表情变得柔和,“我与文轩幼时便相识,后来我一路拔擢至大将军之位,文轩也一直跟随我左右。当年云中之战,我军被乌勒伏击,是文轩换上我的战袍,吸引乌勒的骑兵,我才得以逃生。后来我曾去战场上寻过他,他的尸首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腰间这把匕首,我才得以辨别他的身份。”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宋虞依稀能够感受到谢徽当时的痛楚和自责,忠心的副将因自己而死,换做谁都难以释怀。云中之败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也许只是一桩陈年往事,但对于谢徽来说,却是经久难愈的伤疤。

“今日穿着丧服的秦文镜,便是他的弟弟。”

宋虞其实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听谢徽亲口说出来,不知为何,她觉得心口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