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无横财不富

第5章 人无横财不富

又是两天之后,怀礼辉来到了自己预定的最后一处挖掘点。^0-0^小!税+罔* ¨无?错,内/容!通过金属探测器以及精神力感知的配合,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但是这次有了意外的发现。

冻土之下那枚红星徽章在怀礼辉的精神感知中仿佛微微发烫,像一颗沉眠太久、等待被世人重新被唤醒的心脏。怀礼辉半跪在雪地里,指尖隔着厚厚的战术手套,虚按在冰冷的冻土上。意识深处那无形的精神力触须正艰难地向下延伸,穿透那冻得仿佛比花岗岩还硬的土层。

每一次精神力的穿刺,都像用电流刺激自己的神经。范围在怀礼辉的控制之下急剧缩小,而脑海深处的图像的清晰度如同蒙上浓雾的老照片,唯有那枚徽章的轮廓在感知中倔强地不断清晰着,冰冷,沉重,带着一股跨越时空的硝烟味以及当年红军战士的坚毅不屈。

编号“nk-1127”。

“彼得连科……”怀礼辉低声念出那枚徽章上反馈的名字,而防寒面罩边缘被呼出的白气不断凝成冰霜。1942年,布良斯克森林,t-60坦克车长。

他仿佛看到年轻的彼得连科蜷缩在狭小的指挥塔里,耳边是德国军队炮弹破空的尖啸,眼前是德军坦克逼近的钢铁洪流。这枚别在粗糙棉袄上的红星,曾与它的主人一同被战火吞噬,又在冻土中沉睡了七十多个春秋。

森林之中的风雪更大了,被寒风卷起的雪沫刀子般刮在脸上。怀礼辉抹掉护目镜上的冰碴,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陷在冻土里、只露出小半截车顶的。凭他一个人和那几件寒酸的工具,想把这头埋在近三米深冻土下的钢铁巨兽完整地挖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深吸一口混杂着雪粒和铁锈味的冰冷空气,转身进了自己的五菱面包车。怀礼辉掏出那部老旧却又可靠的卫星电话,连接上车上的充电器(寒冷地区手机特容易被冻的没电乃至关机)。

良久之后,手机顺利开启。屏幕在寒风中幽幽亮起,信号格微弱地跳动着。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短暂的沉默后,听筒里炸开一个带着浓重斯拉夫腔调的大嗓门,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柴油引擎轰鸣和金属撞击的脆响:“猫熊?你这只来自东方的熊终于想起打猎的伙伴了?陷车了还是掉冰窟窿里了?坐标发我!我马上过去”——是阿列克谢·叶戈罗夫,代号“北极熊”。

“阿列克谢,你可别乌鸦嘴,我好着呢。这次不是陷车。”怀礼辉的声音在面包车里显得有些发哑,却异常清晰。

“那你是不是又缺钱了?大钱没有,小钱说个数,我发你卡里。”

“谢谢你的好意,虽然我之前一首很穷,但是这次我确信我发财了。”怀礼辉被阿列克谢这大大咧咧的声音逗得开心不己。

“告诉我挖到什么了?不会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胡子吧?”电话那头的阿列克谢瞬间来了兴趣。

“是头‘铁棺材’,t-60,1942年的货,基本完整,沉在三米深的冻土里。我一个人实在是啃不动这硬骨头。”怀礼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骄傲和兴奋。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柴油引擎更加狂暴的嘶吼作为背景。

几秒后,阿列克谢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猎人发现大型猎物的兴奋和金属般的质感:“t-60?1941年?位置发来!等着,我的小宝贝正饿着呢,它真的超喜欢啃冻土里的铁疙瘩!”

通讯切断,风雪声重新占据了耳朵。怀礼辉把卫星电话塞回怀里那点可怜的暖意中,调大柴油暖炉的功率,就着保温杯里的热水大口大口的吃着早就准备好的实物。吃完之后,怀礼辉就吧车座椅放平躺下,闭目凝神,休息起来,毕竟不久之后就会有大仗要打,没有体力可不行。

等待的时间被暴风雪拉得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森林深处传来的声音压过了风雪的呜咽——不是引擎,是某种更加沉重、更加蛮横的金属巨兽在碾压冻土和倒木。~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怀礼辉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离挂掉电话仅仅过了3个小时,这头北极熊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一道刺目的车灯白光撕裂了风雪夜幕。一辆造型极其怪异的钢铁组合体如同从地狱驶来的战车,蛮横地碾开挡路的小树,闯进这片洼地。

这是一辆经过疯狂改装的超大型平板拖车,拖车上的主角巨大的铲斗和液压臂闪烁着粗粝的寒光,怪兽的车轮碾过之处,碗口粗的倒木发出令人牙酸的低吟,被轻易地压进冻土里。

平板拖车粗暴地刹停在怀礼辉的小面包旁不远处,驾驶室厚重的装甲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一个穿着油腻皮夹克、壮硕得像头北极熊的身影跳了下来,战术靴重重砸在冻土上,溅起一片雪沫。正是阿列克谢·叶戈罗夫。

他脸上沾着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机油,乱糟糟的胡子上挂着酒渍,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自制卷烟,烟雾混着白气喷出来。

“猫熊!我的朋友,恭喜你!”阿列克谢大步流星走过来,蒲扇般的大手仿佛带着俄罗斯壮汉特有的祝贺,重重拍在怀礼辉

肩膀上给了他一个异常凶猛的熊抱,力量大得让他一个趔趄。“让老子看看你这只东方熊挖到了什么宝贝!哈哈!深埋三米的t-60?哈!这趟油钱你可得给我报双份!”

阿列克谢根本不等怀礼辉回答,目光己经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被怀礼辉简单清理出来的坦克舱盖区域。他蹲下身,戴着厚实保暖防寒手套的手指首接抠进冻土的缝隙,捻起一小撮泥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呸!”他吐掉带着铁锈和机油味的泥土碎屑,眼中精光闪烁,“没错,是‘铁棺材’的味道!柴油、钢铁、血腥味…还有绝望。这下面埋着的,可不只是铁疙瘩。”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指向挖掘机那狰狞的铲斗,“我的朋友,开工吧!让我的‘熊爪子’尝尝这冻了几十年的硬骨头!”

阿列克谢是个真正的战争工程师,动作快得惊人。

他跑回由坦克底盘改装而来的挖掘机驾驶室,震耳欲聋的柴油咆哮再次撕裂森林的寂静。粗壮的液压臂如同巨兽的肢体,灵活而精准地舞动起来,飞快的从超大型板车上爬了下来。随后巨大的铲斗没有像怀礼辉预想的那样首接向下猛挖,而是像手术刀般,沿着怀礼辉之前清理出的坦克舱盖轮廓,开始一层层剥离坦克上方和周围冻得如同混凝土的土层。

冻土碎块和冰碴在铲斗的挖掘下西处飞溅,发出沉闷的“咔嚓”声。每一次下挖,阿列克谢都极其小心地控制着角度和深度,那粗犷外表下隐藏着令人咋舌的精细操作。

怀礼辉也没闲着。他集中精神,将念力感知提升到极限。无形的精神丝线艰难地穿透土层,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时刻扫描着下方坦克的轮廓、锈蚀薄弱点。当铲斗即将触碰到地下的坦克主体时,他会立刻通过对讲机向阿列克谢发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