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休整与“铁牛”升级(第2页)
“冰……冰雪女王……”阿列克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前所未有的激动,他猛地张开沾满油污的双臂,似乎想给索菲亚一个熊抱,又在索菲亚骤然冰冷的眼神注视下讪讪地停在半空,最终化作一个笨拙的、大幅度的鞠躬,“我……我阿列克谢·叶戈罗夫!向您保证!这辆车会比我老婆还金贵!不!不!我的意思是比我的命还金贵!”他语无伦次地拍着胸脯,震得油污簌簌往下掉。
索菲亚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迅速被惯常的清冷覆盖。“希望它的防锈处理能经受住你的‘金贵’。”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向自己的设备车,留下阿列克谢对着新车钥匙激动得原地转圈,像一头中了彩票的棕熊。
短暂的冬季休整期,就在这荣誉、温情和崭新钢铁伙伴加入的氛围中开始了。身心俱疲的两人,需要时间舔舐布良斯克森林深处带来的无形创伤,更需要将他们的“爪牙”磨砺得更加锋利,以迎接未知的斯摩棱斯克泥沼。′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厂房深处,彻底变成了阿列克谢的机械圣殿和暴力升级工坊。两辆太拖拉——“铁牛”(怀礼辉的)和新来的“冬宫礼物”(被阿列克谢迫不及待命名为“雪豹”),如同两头等待披挂重甲的史前巨兽,并排停在最宽敞的区域。
阿列克谢进入了“机械萨满”的狂热状态。他脱掉了碍事的棉衣,只穿着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背心,露出虬结的肌肉和左肩那火山口状的伤疤。
焊枪的蓝白色火焰再次成为主旋律,伴随着角磨机切割金属的刺耳尖啸、重型液压扳手拧紧螺栓的沉闷“咔哒”声,以及阿列克谢永不疲倦的、夹杂着俄语脏话和古老船歌的咆哮。
底盘加固: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阿列克谢如同给巨兽接骨,用加厚的特种锰钢板,在原有大梁的关键受力点进行多重焊接和铆接加固。
焊缝粗犷而致密,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固,闪烁着金属的寒光。他像抚摸情人一样拍打着新焊上去的装甲,“斯摩棱斯克的烂泥坑?让它们尝尝北极熊的钢铁膝盖!”
绞盘升级: 原有的绞盘被无情拆下。取而代之的是两台来自芬兰的顶级液压绞盘,拉力超过20吨!粗壮的合成纤维缆绳盘绕在巨大的鼓轮上,闪烁着危险而可靠的光泽。阿列克谢亲自测试,将“雪豹”连接到一根深埋冻土的废弃钢轨上,启动绞盘。
低沉的液压马达轰鸣声中,钢缆瞬间绷紧如弓弦,巨大的拉力让“雪豹”庞大的车身都微微后坐,那根碗口粗的钢轨竟被生生从冻土里一寸寸拔了出来!“看见没,猫熊?”阿列克谢拍着绞盘控制盒,满脸得意,“就算是陷入地狱的熔岩,老子也能把你拖出来!”
轮胎与防滑链: 针对斯摩棱斯克春季解冻后恐怖的泥泞,阿列克谢选择了最狂野的解决方案——换上比原厂更大、花纹更深、如同猛兽利爪的泥地专用越野胎。
同时,他亲手打造了西套粗壮得吓人的全包裹式锰钢防滑链,每一节链环都如同婴儿手臂粗细,边缘带着狰狞的防滑齿。“泥巴?在老子这身刺猬甲面前,它就是块奶油蛋糕!”他狞笑着将沉重的防滑链甩上车轮。
车厢改造: 这是阿列克谢的“内功”。在两辆车巨大的后车厢内,他用厚重的角钢和防滑钢板,焊接出了坚固的工作平台。平台上固定了台虎钳、小型钻床,甚至预留了便携式x光机的安装位(索菲亚友情提供)。
最里面,则是嵌入厢壁的、半人高的定制保险柜,柜门厚得能抵挡小口径步枪射击,密码锁加机械钥匙双重防护。阿列克谢用沾满油污的手指敲着保险柜的冷轧钢板,“以后挖到金砖,不用导出找地方藏了,猫熊!放这里,安全!”他意有所指地损了怀礼辉一句。
怀礼辉大部分时间待在相对安静的角落,守着索菲亚空运来的那套专业设备——恒温恒湿箱依旧保护着“铁锹”小队胶卷的复制品,旁边多了一台高配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运行着索菲亚推荐他安装的的各种考古工作可以用到的软件,界面复杂,充满了各种图层、标签和三维建模工具。
怀礼辉的眉头紧锁着,手指在触控板上移动的速度看起来有些生涩。他正将布良斯克森林的每一次勘探、每一件物品(从锈蚀的德军头盔到“维茨堡巨人”的绝缘子碎片)的详细信息录入系统:精确的gps坐标、现场环境照片、多角度器物照片、材质描述、尺寸测量、关联档案编号……
这项工作极其繁琐,需要近乎偏执的细致和耐心,远比他操控枪械或念力丝复杂,如果可以的话,怀礼辉宁可跑出去在泥水里摸爬滚打,反正总比面对这些令人头疼的数据要来的令人愉快。
汗水不停地从怀礼辉额角渗出,不仅仅是因为热,更是因为精神的高度集中。怀礼辉他强迫自己努力的适应这种学术化的严谨流程。
因为这不仅是对历史的尊重,也是以后俱乐部走向专业化的必经之路。屏幕的荧光映在怀礼辉冷峻的脸上,那份战场磨砺出的冷硬,此刻混合着如同常年扎在故纸堆的学者般的专注。
每当怀礼辉的精神疲惫到了极点,或者深夜厂宿舍的隔壁阿列克谢鼾声如雷时,怀礼辉会悄然离开自己的房间,走到厂房边上某个没有摄像头的僻静的角落,悄悄地锻炼自己意外得来的能力。
他摊开手掌,掌心向上,意念沉入那片金色的空间。无形的“丝线”再次从指尖探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粗放的扫描或暴力移动。
今天他面前放着一枚从“寒霜”车厢里找到的、严重锈蚀变形的德军士兵身份牌(狗牌)。五根比发丝更纤细、几乎肉眼难辨的金色念力丝,如同最灵巧的机械探针,从他的指尖缓缓延伸出来。这些细丝没有触碰锈蚀的表面,而是悬停在金属上方微不可察的距离。
怀礼辉闭着眼,把自己的全副心神沉浸其中。额角青筋微微跳动,疲惫的速度开始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