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识就是力量(第2页)

但试管并未炸裂。液体平静后，julian用滴管取出一滴，在另一张玻片上摊开。显微镜下，那些细菌依然活跃，甚至比之前更密集地聚集在金属箔残渣周围。

julian解释道：“它们以高温为食，代谢时释放某种蛋白质……能短暂隔绝高温。”她抬起眼，“theo，这就是为什么Ashford家的人不会被自己的火焰烧伤。”

theodore怔住。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白发——自从学会控火后，这抹霜色就成了家族的标志。\x.i?a*o+s·h~u_o￠h·o/u_.`c^o?m-过去十年里，他以为这只是“天赋”，却从未想过背后竟藏着如此冰冷的生物学逻辑。

theodore突然笑出声：“所以我的‘神圣血脉’，其实是一群细菌？”

门外传来脚步声。julian迅速熄灭酒精灯，theo默契地抓起一本生理学课本摊开。助教探头进来：“edwardes，Ashford，实验室要锁门了。”

等脚步声远去，theodore压低声音：“如果这被发现……”

julian开始收拾标本：“他们会把你们家族的人抓去研究。或者更糟——试图‘培育’更多的火焰操纵者。”她盖上显微镜，镜筒合拢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所以，继续当你的‘thermo’吧，大科学家。”

暮色渐浓，两人沿着石板路走向学院。theodore忽然问：“jet，如果超能力都能用科学解释……那我们算什么？”

julian呼出一口白气消散在夜色中：“算幸运的观察者… …但很奇妙不是吗？让人想知道更多。”

远处，一只黑猫从围墙上跳过，它的眼睛在暗处

闪着微光，像极了显微镜下那些未被驯服的细菌。

[1912年，剑桥大学，秋夜]

theodore抱着一摞厚重的教材，快步穿过三一学院的拱门，白发的发梢在夜风中微微扬起。他绿眼睛里跳动着兴奋的光，像是己经等不及要分享今天的发现。

"jet！"他在图书馆拐角拦下了刚结束实验的julian。她穿着笔挺的西装，深棕色的眼睛在煤气灯下显得格外沉静，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到一半的《生物化学原理》。

"所以——"theodore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语气里的雀跃，"如果我使用火焰后，把周围的热能全部定向传导走……理论上会发生什么？"

julian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动："你的意思是，把燃烧释放的热量瞬间抽离？"

"对！就像卡诺循环的反向操作！" theodore比划着，指尖隐约泛起一丝微弱的火星，又赶紧熄灭，"如果我能精确控制熵增的方向——"

julian抬手按了按太阳穴："mr thermo，你上周才差点把实验室的通风橱烤化。"

"那是意外！" theodore抗议，但眼睛仍然亮晶晶的，"这次我算过公式了！你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微分方程。

julian扫了一眼，突然皱眉："你跳了三个推导步骤。"

"但结论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