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间章-从天空坠入深渊2(第3页)

“……”

程川拧着眉头，想要把这些声音从脑子里扔出去。

但那些恶念如潮水般汹涌，浪潮一层又一层地想要击溃他的理智，源源不断。

原来这就是小蝶一首在承受的痛苦，原来想要在这沉浮中保持自我意志，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

程川将长刀立在黑沙之中，支撑着无

力的自己。

他想知道小蝶在哪，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你就是一个怪物，跟你当朋友，让我感到恶心。”

人未到，语先至。

程川抬头，就看见在一片黑暗之中，小蝶的身影逐渐清晰，周身有一颗黑色的发光珍珠在漂浮。

“小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他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这是小蝶的心里话，那他一首以来的坚持就仿佛失去了意义。

小蝶点头，淡定地说道。

“是，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才选择帮你，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人，杀人如麻，恶业沉重，不配做我的朋友。”

“我己经对你感到深深的厌恶，我不再需要你，没有人再需要你。”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她的话像是寒潭坚冰，像一柄锋利的剑刃，无情地穿透程川的心脏。

兵不血刃，就能令程川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程川怔住了，呼吸变得艰难，他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眼底的光。

昔日的忘川河水，也如此时这般刺骨。

他抬头，望着小蝶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的门一点点地关上。

小蝶欣赏着他绝望的眼神，冷漠到了极致。

她微微俯身，牵起持刀的那只手，将流光压在程川的脖子上，轻声说道。

“妄图用杀戮掩埋罪行的恶人，自诩保护他人的恶魔，亲手结束自己的罪业吧。”

冰冷的长刀刺破肌肤，只此一刀，就能将这个少年的生命彻底终结。

小蝶要亲口怂恿程川自尽，因为这样，对程川来说，才是最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