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难产(第2页)

虽未明确说保大保小,但意思不言而喻,一个东宫低阶妃子,一个大邺皇嗣,孰轻孰重?

褚非羽落座后,正慵懒的倚着椅背揉太阳穴,听到他这句话缓缓睁开眼,眼神在堂中各人身上一转。

在场人都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只对面的谢良媛置于腿上的双手猛然握紧。+8`6*z?h_o′n¨g·.-c!o*m,

太医退下后,一时无人言语,方昭训的痛苦呻吟声轻飘飘荡进堂内,间或几声厉喊,又戛然而止。

听着动静,谢良媛的手指揉搓着自己的裙摆,指尖发白。

“谢良媛,你怀着身孕这种热闹也来凑,可见你是有多闲,既然你那么闲,恰好我这会儿头疼,你要不给我按按?”褚非羽阖着眼继续轻揉太阳穴。

“啊?”谢良媛显然没听清,寻着声音抬头一脸茫然。

不待褚非羽重复,景淮渊蹙起了眉头,“你来这做什么,回你的瑶光殿好好待着。”

“是,妾告退。”虽受了训斥,谢良媛却无半点委屈,屈膝行礼后逃也似的离开。

一出百萃阁,谢良媛扶着身旁宫女,一手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白芩,你说等我临盆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她握紧白芩手臂,心有余悸。

“良媛放宽心,您也听到了,方昭训是受了惊,您胎像稳固,只要好生养着,定能顺利诞下皇嗣。”白芩宽慰着。

谢良媛点点头,又被转移了注意力,“方昭训怎么会受惊?是不是有人故意害她?”

白芩摇摇头,“此事太子妃与殿下自会查明,您还是少操心吧。”

白芩是自小服侍她的陪嫁丫鬟,两人说话倒也不必太过拘礼。

见她听了进去,白芩开始絮叨起来,“奴婢就说您不必来,您非要来,殿下那心思都被方昭训牵着,要不是褚良娣提起您,殿下都没看到您,您还在里面担惊受怕呢。”

谢良媛不高兴的撅起嘴,“你的意思我还要谢谢褚良娣了?”

“谢倒不必,不过您以后还是少招惹她,您怀着身孕,就是您把她拽下来,也轮不上您啊,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何苦来哉。”白芩哄劝着。

更何况你也拽不下来。

自家小姐心气高,人又单纯。

这两样单出都能算是优点,组合起来便是蠢点。

谢良媛“哼”了一声,终究没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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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萃阁内,褚非羽己经连喝了三盏茶,茶色都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