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就是配药的蜜饯(第2页)

恐怕人人都想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那会是什么人,过怎样的生活。

或者,自己当初如果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另一条路,现下又会是何种情形。

看着认真听讲的两人,她继续道,“但从储君的角度去出发,他与大哥一样都具备该有的凌厉狠决,但相比大哥,他更加张弛有度,只要不关乎核心利益,他也可以很温和,让自己也松快些。¨5-s-c!w¢.¢c\o~m/他能多容我几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容的放心。”

宫里的女人看似谋求宠爱,实则底色都是利益。否则还能是因为情意不成?依褚非羽看来,这种概率万分之一,即便有也大概率是女人们自我暗示出的遮羞布。

褚非羽带上几分正式对两人道:“我与殿下之间有它独特的偶然性,你们嫁人后,对夫君还是要以敬重为主。”

她视线着重落在织星身上:“再有,不要去探究他喜不喜欢你。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有探究,便会起奢望,奢望一起,执念横生。

生于这个时代,女子还是要依附男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褚非羽无力改变,哪怕是她,能凌驾于驸马之上,也是背靠父兄。对于平常女子,随大流也是种自我保护。

她来到这,从来不抗拒被同化,历史有它必然的发展规律,人是每个发展阶段下社会的产物,你以为是你在思考,其实是社会变迁在引导着你思考,你可以有自己的个性,但跨越现有秩序基线的思想,只能自苦。

绘云本听的入神,这会儿脸刷的一下又红起来,“公主您……”

织星却认真点点头:“知道了,公主。”

林姑姑睇眼褚非羽,终究没说什么,倒是转而说起,

“这金奉仪刚进东宫,又没见过您与殿下相处的情形,难不成她本就是这种性子?”

一说完,她又自己先否定,

“就算她本就是这种性子,在储君面前也该知道收敛。”

褚非羽静默片刻,又唤来了赵百顺问,

“金奉仪住在哪里?近日可与什么人往来亲密?”

“金奉仪住在紫卉阁西侧的绿绮阁,她素日倒是常去紫卉阁找陈承徽说话。”

赵百顺一停顿,继续道,

“不过

,她这几日常进出金梧殿。”

“前些日子,三皇孙一到夜里就啼哭,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敢用药,金奉仪知道后,给贺良娣出了个法子,说是这在民间叫夜哭郎,可以贴张告示在金梧殿门口,让路过的奴婢都念一遍试试。”

“三皇孙倒确实有所见好,贺良娣便对她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