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孔明灯(第2页)

对外称静养,她己许久不曾出屋子。

那孔明灯猝不及防的撞进主仆两人眼中。

“这谁的孔明灯?”丹烟遥指向天。

宁昭训抬头望了半晌,视线跟随着飘动的灯,良久后猜测道:“许是褚良娣,除了她,谁敢在东宫放孔明灯。”

略一沉吟,宁昭训苦笑一声:“大概她也在思念家人。”

徽王一案一结,定远伯与其原配所出两子自然是活不了的。/s′i,l,u/x-s¨w..-o\r_g\

不仅他们三个,他们这一脉的子孙都逃不过。

就连徽王妃,也在徽王自戕第二日自尽而亡。

她活不下去,她是从头到尾串联起一切的那条线。

虽然那线从不握在她手中。

她的母家襄助徽王,这里面有多少她这个王妃缘故自不必说。

徽王事败,更是她娘家举告。

虽说那是她父亲的继室,可礼法上,就是她的母亲。

即便苟活下来,她在徽王府如何自处?

让宁昭训宽慰的是,母亲带着幼弟回到了祖籍,幼弟还获封奉恩将军的虚爵。

虽说永世不得再入京。

但就像母亲曾经所言,只要活着就好。

可人真的只活着就好吗?

如果生命只剩它本身,不再给它附加任何意义。

那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宁昭训一时想不通。

但她知道,她这辈子就只能是这宫廷里的一具躯壳。

死了,也是这宫廷的一缕幽魂。

自母亲敲响登闻鼓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于太子便失去了意义。

她的生死,在太子那里也无关紧要。

那登闻鼓敲出的不仅是家破人亡,也声声敲碎着她的未来。

她不会再承宠。

诚然,太子不会容不下她一个女子。

但太子一见到,便会想起定远伯,想起徽王。

后院不缺女人,以后太子身边的女人会越来越多,太子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寒蝉轩中,苏奉仪无暇赏月。

她是出来活动身体的。

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日渐丰腴,才后知后觉的料想到。

定是膳房在膳食里做了手脚。

不止她,她身边的宫女们也是如此。

只是她们平日还有活计,有些活动量,便不会如她这般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