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林林 作品
72. 第 72 章
霍眠山与云潇潇站在祁英前面，桀骜不驯地看着骆父。
他们俩曾独自面对渣父母狠兄弟姐妹的人，如今身边有相互支持的人，胆子更是大了好几倍。
即便骆父是什么部门的领导又怎样，他欺负百姓呢。这就最大的错。
对着气势汹汹的霍眠山与云潇潇，骆父不悦，“你们这是想做什么？他们是谁？”最后的话是问的骆大姑。
骆大姑可不怕他，“他就是我们县里的杰出青年，可立了不少的功劳的少年英雄。祁英也是。”她不喜欢自己妹妹平白无故地打祁英这么好的孩子，自然也帮着祁英说好话。
骆母站在骆父旁边，对着自己姐姐怒目而视，“姐，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因为面对自己的亲人长辈，骆母也没有在儿女跟前那样的温柔，“他对孩子他爸不尊重，我气急了，就、就是打了他一下而已。长辈打晚辈，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祁英低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他即便在那个不堪的家里，也没有被人打过。他看向骆朝媞。他想知道她会怎么说，怎么做。
“祁英对长辈怎么不尊重，是说了什么话惹到你们？要真是无礼了，你跟我们俩说，我们自然会说他。哪能就打人？”云潇潇看不到祁英的小动作，只想跟霍眠山一起，平等地对话骆家父母，为祁英讨个说法。
“可不呢。”霍眠山庆幸，“今日要不是冥冥之中走到这里，正好遇到了，恐怕你们瞒着这事，他回去厂里也不会跟我们说。那他就白白受这委屈了？”
骆朝媞不敢看祁英，听着霍眠山与云潇潇这样跟自己父母对峙，觉得他们不尊重自己的父母，就上前挡在骆父骆母跟前，“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潇潇姐，霍同志你们这样掺和进来不合适。”
“你的意思，我们对于祁英来说，就是外人呗。”云潇潇可不会因为她喊自己一声姐，就会放过她。
“难道不是吗？”骆朝媞比云潇潇矮了些，微微仰着头很是坦荡地迎着云潇潇的目光，“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祁英道歉就能完事的事，你们硬是掺和进来，要是把我跟祁英拆散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吗？”
骆朝媞的语速非常之快，快到祁英都来不及阻止她，只能在她说完的时候才跨步出去，站在了霍眠山与云潇潇两人面前，直面骆朝媞，“你不许这样说小山哥跟潇潇同志！”
情急之下，就喊出了他心里对霍眠山的独有称呼——小山哥。
霍眠山愣了一下，随即就是咧嘴笑，还跟云潇潇炫耀，“他叫我哥了。”
没捞到一个“哥”也没有捞到“姐”的云潇潇哼了一声，没管他。
“潇潇！”骆朝媞只捡着她以为的重点整个人都像是被扎了一样蹦起来，“你竟然叫她叫得这样亲密？你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祁英只觉得头是刺痛，眼前也是一阵阵的黑，“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他们早在三年前就相识，一路相互帮扶着过来的，他们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亲姐姐，你说的这话也不嫌无礼！”
“你竟然说我无礼！”骆朝媞眼里瞬间凝结了泪水，瘪着嘴哭骂：“你好没良心。我为了你，我，我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这么说我！”
这是越扯越糊涂了。霍眠山有些不喜欢胡搅蛮缠的骆朝媞，“你哭够了没有？拿你黄豆大的脑仁想想，自己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夫妻俩拿祁英当亲弟弟，所以就来给他撑腰了，怎么的？要是今天不来，还不知怎么被你们欺负呢。他被打了，你不说心疼他，连安慰的场面话都没有，更没有去好言劝你爸妈给他一些尊重！”你是真心喜欢他吗？这话霍眠山不敢问，就怕真的让祁英听进去从而纠结，去索取答案，最后这段婚姻就溃散了。
他还是希望祁英能跟骆朝媞好好过的。但是也跟他前面说的一样，骆家要尊重祁英。否者，这样的婚姻要来做什么？人生短短一百年，往后半生都在别人的贬低与轻视中过日子，那是人过的吗？
只是虽然说是为了祁英好，但是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要是祁英乐意吃这种尊严上的苦头，自己就真的来坏了人家的好事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还憋红了脸想战斗的云潇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朝着祁英那边使了个眼色。
云潇潇还没读懂他眼里的意思，也还没猜透他心头的想法，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眨眨眼，“怎了？”
霍眠山不好说出自己心里的顾忌，就问祁英，“祁英，你……”
祁英反而明白他的心意了，看骆朝媞迟迟没有帮自己说话，更别说跟岳父岳母给他讨个说法了，他忽然想到了以后，是不是在他与岳父岳母之间有了矛盾，她就会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她的父母那边，指责自己不懂事？
那自己这个男媳妇，估计熬一辈子都熬不出头。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为何有些大娘嫂子会被婆家欺负得看不开而草草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他方才都感觉到了前途的渺茫，未来的飘忽，更何况他们呢？
“小山哥，我决定了，我想去公安局那边试试。”公安局那边不是也缺人吗，他自己有拳脚功夫弟子，又有文化，又有抓贼的经验，还有霍眠山的说情，害怕考不上吗？
他不要去当老师，一辈子都被他们压着头、压着腰，只走他们设定好的路，庸碌无为，毫无目标，也没有欣喜。
他的话打断了骆母责骂云潇潇多事的话。整个场面都有些安静了。
还是霍眠山最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着说好，“那就去考！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那些力气大的、跑得远的，稍微识点子，有点脑子的，都能被录用，祁英肯定能行。霍眠山与云潇潇很是开心。这个时候，他们再不敢想什么考大学的事了。
能叫祁英主动说到想去当公安，那就说明骆家提出了很过分的事。
“对对对，我们支持你。”
“支持？你们支持什么？你们就是外人，凭什么支持他！”骆朝媞很是恐慌，“不行，祁英，你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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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后要跟着我回去，你当老师，以后教导孩子，我，我就去做别的工作，我们的家肯定会很好的。”
祁英微微摇头，“是一直做个小学老师，连职称也要你们定吗？我一直做个教师，无官一身轻，就能照顾你，照顾以后的孩子，还有老人，是吗？”
这就是他从骆父骆母话里提取出来的主要中心，还得到了他们的默认。
真的，他可以淡泊名利，但是不能被人绑架着去做他不乐意做的事。
被人明晃晃地说出来了，骆父与骆母饶是面皮再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骆父更是哼了一声背对着众人，“你好好想想，诱拐姑娘可不是什么轻的罪名。”
骆朝媞惊呼，“爸爸，你不是说过了，我们不再提这个事的。”
大家都拧着眉头看着骆父的背影。
祁英更是笑了出声，手也攥得紧紧的，这是逼迫他做出选择，“您为何这样看不起我？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我说过了，我也喜欢她的。只要不出意外，这一辈子，我只会有朝媞一个女人。”
“你是什么人？趁人之危的伪君子！现在还跟我们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骆父怒而转身，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什么叫不出意外？是不是我们骂你一两句，就是属于意外？就比如现在？”
霍眠山还想说话，被骆大姑拉住了，“再是亲兄弟，这个时候先不要出声！”她就是骆母的亲姐姐，她现在就不敢上前去拱火啊。不然以后有什么事了，人家背后还讲究多管闲事，坏了人家的姻缘。哎，她现在也算是帮理不帮亲的吧？骆大姑也是心大，看着骆父骆母在那里暴躁骂祁英，她还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云潇潇的手也被骆大姑的另一只手拉住了。
小两口那是两眼喷火地看着骆父。这叫什么话？你不仁我不义，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不成被他们打压辱骂，就是好事，就得受着？那他们俩也天天去骂他可以吗？
祁英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等到骆朝媞对他有只言片语的维护，只好叹息一声，说道：“爸妈，我”
“别这样叫我们，我们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女婿！”
祁英心里又叹一口气，看了一眼背着他哭泣的骆朝媞，“当初怎么回事，朝媞，你我都清楚。我的错处很大、比你大很多。对不起。我当初是不该顺着你的意思将错就错的。”不然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不管怎样，我愿意与你过日子，不会离开你。但是，”他看向骆父，“我不会按着你们的设定走完我这一生。我有我的抱负，有我的理想。人不能只有家庭那一亩三分地。或者有人乐意那样，但是我不是那个人。”
“另外，我现在的这个工作，也是小山哥因着当时的情况，深思熟虑而决定的。我感激他。他不是什么虚伪的人。如果这里一定要有个虚伪的人，那您可以指定是我。”
骆父被气的胸口发紧，“你，你好样的。”他微微喘了一口气，“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革委会跟知青办，我要举报你！”
他们俩曾独自面对渣父母狠兄弟姐妹的人，如今身边有相互支持的人，胆子更是大了好几倍。
即便骆父是什么部门的领导又怎样，他欺负百姓呢。这就最大的错。
对着气势汹汹的霍眠山与云潇潇，骆父不悦，“你们这是想做什么？他们是谁？”最后的话是问的骆大姑。
骆大姑可不怕他，“他就是我们县里的杰出青年，可立了不少的功劳的少年英雄。祁英也是。”她不喜欢自己妹妹平白无故地打祁英这么好的孩子，自然也帮着祁英说好话。
骆母站在骆父旁边，对着自己姐姐怒目而视，“姐，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因为面对自己的亲人长辈，骆母也没有在儿女跟前那样的温柔，“他对孩子他爸不尊重，我气急了，就、就是打了他一下而已。长辈打晚辈，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祁英低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他即便在那个不堪的家里，也没有被人打过。他看向骆朝媞。他想知道她会怎么说，怎么做。
“祁英对长辈怎么不尊重，是说了什么话惹到你们？要真是无礼了，你跟我们俩说，我们自然会说他。哪能就打人？”云潇潇看不到祁英的小动作，只想跟霍眠山一起，平等地对话骆家父母，为祁英讨个说法。
“可不呢。”霍眠山庆幸，“今日要不是冥冥之中走到这里，正好遇到了，恐怕你们瞒着这事，他回去厂里也不会跟我们说。那他就白白受这委屈了？”
骆朝媞不敢看祁英，听着霍眠山与云潇潇这样跟自己父母对峙，觉得他们不尊重自己的父母，就上前挡在骆父骆母跟前，“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潇潇姐，霍同志你们这样掺和进来不合适。”
“你的意思，我们对于祁英来说，就是外人呗。”云潇潇可不会因为她喊自己一声姐，就会放过她。
“难道不是吗？”骆朝媞比云潇潇矮了些，微微仰着头很是坦荡地迎着云潇潇的目光，“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祁英道歉就能完事的事，你们硬是掺和进来，要是把我跟祁英拆散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吗？”
骆朝媞的语速非常之快，快到祁英都来不及阻止她，只能在她说完的时候才跨步出去，站在了霍眠山与云潇潇两人面前，直面骆朝媞，“你不许这样说小山哥跟潇潇同志！”
情急之下，就喊出了他心里对霍眠山的独有称呼——小山哥。
霍眠山愣了一下，随即就是咧嘴笑，还跟云潇潇炫耀，“他叫我哥了。”
没捞到一个“哥”也没有捞到“姐”的云潇潇哼了一声，没管他。
“潇潇！”骆朝媞只捡着她以为的重点整个人都像是被扎了一样蹦起来，“你竟然叫她叫得这样亲密？你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祁英只觉得头是刺痛，眼前也是一阵阵的黑，“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他们早在三年前就相识，一路相互帮扶着过来的，他们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亲姐姐，你说的这话也不嫌无礼！”
“你竟然说我无礼！”骆朝媞眼里瞬间凝结了泪水，瘪着嘴哭骂：“你好没良心。我为了你，我，我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这么说我！”
这是越扯越糊涂了。霍眠山有些不喜欢胡搅蛮缠的骆朝媞，“你哭够了没有？拿你黄豆大的脑仁想想，自己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夫妻俩拿祁英当亲弟弟，所以就来给他撑腰了，怎么的？要是今天不来，还不知怎么被你们欺负呢。他被打了，你不说心疼他，连安慰的场面话都没有，更没有去好言劝你爸妈给他一些尊重！”你是真心喜欢他吗？这话霍眠山不敢问，就怕真的让祁英听进去从而纠结，去索取答案，最后这段婚姻就溃散了。
他还是希望祁英能跟骆朝媞好好过的。但是也跟他前面说的一样，骆家要尊重祁英。否者，这样的婚姻要来做什么？人生短短一百年，往后半生都在别人的贬低与轻视中过日子，那是人过的吗？
只是虽然说是为了祁英好，但是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要是祁英乐意吃这种尊严上的苦头，自己就真的来坏了人家的好事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还憋红了脸想战斗的云潇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朝着祁英那边使了个眼色。
云潇潇还没读懂他眼里的意思，也还没猜透他心头的想法，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眨眨眼，“怎了？”
霍眠山不好说出自己心里的顾忌，就问祁英，“祁英，你……”
祁英反而明白他的心意了，看骆朝媞迟迟没有帮自己说话，更别说跟岳父岳母给他讨个说法了，他忽然想到了以后，是不是在他与岳父岳母之间有了矛盾，她就会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她的父母那边，指责自己不懂事？
那自己这个男媳妇，估计熬一辈子都熬不出头。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为何有些大娘嫂子会被婆家欺负得看不开而草草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他方才都感觉到了前途的渺茫，未来的飘忽，更何况他们呢？
“小山哥，我决定了，我想去公安局那边试试。”公安局那边不是也缺人吗，他自己有拳脚功夫弟子，又有文化，又有抓贼的经验，还有霍眠山的说情，害怕考不上吗？
他不要去当老师，一辈子都被他们压着头、压着腰，只走他们设定好的路，庸碌无为，毫无目标，也没有欣喜。
他的话打断了骆母责骂云潇潇多事的话。整个场面都有些安静了。
还是霍眠山最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着说好，“那就去考！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那些力气大的、跑得远的，稍微识点子，有点脑子的，都能被录用，祁英肯定能行。霍眠山与云潇潇很是开心。这个时候，他们再不敢想什么考大学的事了。
能叫祁英主动说到想去当公安，那就说明骆家提出了很过分的事。
“对对对，我们支持你。”
“支持？你们支持什么？你们就是外人，凭什么支持他！”骆朝媞很是恐慌，“不行，祁英，你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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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英微微摇头，“是一直做个小学老师，连职称也要你们定吗？我一直做个教师，无官一身轻，就能照顾你，照顾以后的孩子，还有老人，是吗？”
这就是他从骆父骆母话里提取出来的主要中心，还得到了他们的默认。
真的，他可以淡泊名利，但是不能被人绑架着去做他不乐意做的事。
被人明晃晃地说出来了，骆父与骆母饶是面皮再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骆父更是哼了一声背对着众人，“你好好想想，诱拐姑娘可不是什么轻的罪名。”
骆朝媞惊呼，“爸爸，你不是说过了，我们不再提这个事的。”
大家都拧着眉头看着骆父的背影。
祁英更是笑了出声，手也攥得紧紧的，这是逼迫他做出选择，“您为何这样看不起我？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我说过了，我也喜欢她的。只要不出意外，这一辈子，我只会有朝媞一个女人。”
“你是什么人？趁人之危的伪君子！现在还跟我们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骆父怒而转身，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什么叫不出意外？是不是我们骂你一两句，就是属于意外？就比如现在？”
霍眠山还想说话，被骆大姑拉住了，“再是亲兄弟，这个时候先不要出声！”她就是骆母的亲姐姐，她现在就不敢上前去拱火啊。不然以后有什么事了，人家背后还讲究多管闲事，坏了人家的姻缘。哎，她现在也算是帮理不帮亲的吧？骆大姑也是心大，看着骆父骆母在那里暴躁骂祁英，她还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云潇潇的手也被骆大姑的另一只手拉住了。
小两口那是两眼喷火地看着骆父。这叫什么话？你不仁我不义，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不成被他们打压辱骂，就是好事，就得受着？那他们俩也天天去骂他可以吗？
祁英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等到骆朝媞对他有只言片语的维护，只好叹息一声，说道：“爸妈，我”
“别这样叫我们，我们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女婿！”
祁英心里又叹一口气，看了一眼背着他哭泣的骆朝媞，“当初怎么回事，朝媞，你我都清楚。我的错处很大、比你大很多。对不起。我当初是不该顺着你的意思将错就错的。”不然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不管怎样，我愿意与你过日子，不会离开你。但是，”他看向骆父，“我不会按着你们的设定走完我这一生。我有我的抱负，有我的理想。人不能只有家庭那一亩三分地。或者有人乐意那样，但是我不是那个人。”
“另外，我现在的这个工作，也是小山哥因着当时的情况，深思熟虑而决定的。我感激他。他不是什么虚伪的人。如果这里一定要有个虚伪的人，那您可以指定是我。”
骆父被气的胸口发紧，“你，你好样的。”他微微喘了一口气，“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革委会跟知青办，我要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