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模一样(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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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殿走来走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玄雪没办法下榻，床塌外金笼之上的烛火依旧燃烧不止，这让玄雪不敢随意行动，只能龟缩在方角一地冷冷看着与她相差无几的女子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其实从虞娘的穿着便能看出来，她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女子，没有见过世面可以忍受，可虞娘偏偏顶着一幅与她一样的面孔，这便让她无法接受。

“看够了没有。”

在虞娘又一次抚摸古决送给她的衣裙时，她忍不住出口道：“喜欢？喜欢我便送给你了，能不能不要走来走去，绕的我头疼。”

虞娘听闻并未欣喜，而是觉得难堪，她的脸色也随着玄雪一样沉了下来。

玄雪通过床塌外的铜镜看到沉下脸的虞娘与她对峙着，铜镜内映照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脸，玄雪与虞娘皆忍不住骇然。

“奴家是喜欢，可是也懂，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你这是施舍，奴家不要。”

虞娘倒是坦然，衬得玄雪成了坏人。

玄雪没有虞娘说的这个意思，她只是烦躁，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一刻不松懈，偏偏虞娘顶着同她一样的脸走来走去，扰的她更加烦闷。

可让她开口道歉，她也做不到。

便冷冷道：“你也是元朝人士？”

“诺。”虞娘跟着这句诺变了模样，又笑了起来，玄雪不想看虞娘这幅莫名滲人的嘴脸，移开目光不再盯着铜镜。

“你可还记得为何来到这里的？”

玄雪不给虞娘反应，接着道。

“奴家也不知，就是睡了一觉起来，就到这里了。”

“你能不能送我归家，你是皇宫里的女官，一定能送我回去。”

“这里不是皇宫，是妖国。”

给虞娘的缓冲的时刻也够了，玄雪便出声打破虞娘的遐想，一点都不留情。

“妖？”虞娘声音如玄雪预想中一样，破碎尖锐，满是不可置信。

“我怎么会在妖国呢？这世间哪有妖？你骗我？”

这下好了，也不用奴家自称了，这下她们二人仿若真成了一体了。

“有妖，你就在妖的地盘，这里不是元朝皇宫，是妖国宫殿。”

见虞娘依旧不信，玄雪忍住烦躁又道：“不信？”

“诺。”

虞娘点头。

“不信明日一早你便会知晓我说的对不对了。”

语毕不等虞娘反应，便因着疼痛而闭眼，她必须强迫自己入睡，哪怕宫殿内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虞娘方才想要靠近她，可走到金笼前，看到锁链，玄雪便知虞娘伤不了她，她必须养精蓄锐，想办法让古决放她出去。

她要找到回家的路，她不想在妖国多呆一刻，这里的气候，同它的主人一样，阴晴不定，潮湿粘腻，她一刻都呆不住。

玄雪迫切想要回去，虞娘却无声无息坐下，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值得兴奋的事儿，双眸亮晶晶的扑扇着。

而此刻的古决，将一切看在眼里，耳边还有玄雪痛呼的余温声。

他忍不住闭眼，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