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被组邪教的倒霉蛋(第3页)
景醉酒表白,幼稚地威胁她不答应就从窗户跳下去,得她点头后,立马装醉赖在她床上不肯走。
第二天手忙脚乱地出门,她觉得尴尬不敢告诉方怡,勒令萧逸景不许露馅。
结果。
“还不是被我捉奸在床……”
话刚出口,方怡便自觉失言,声音低下去,小心去瞟楚辞青的表情。
闺蜜多年,少有方怡不知道的事。
但她真不知道楚辞青怎么分手的。
那是大四下期,她提前入职现在的公司,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差点错过楚辞青第一次出征wrC赛场的直播。
见证楚辞青和萧逸景联手捧起冠军奖杯时,也只能打个电话寥寥几句,说定回国再聚。
谁知,还没聚成,先得知楚家出事的消息,方怡着急忙慌给楚辞青打电话,那头显然不愿多谈,只说没有新闻说的那么夸张,让她不用担心。
再见面时,是个暴雨天。
她加班到半夜赶回家时,意外在门口捡到全身湿透的楚辞青。
女人缩在她公寓门前,身形瘦弱得她几乎认不出来,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疲倦,甚至是绝望。
声音沙哑粗砺得像被刀子割过,说:“什么也别问,我想在你这待几天。”
方怡答应了,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提。
连着几天,楚辞青把自己关在房里,睡得昏天黑地,怎么也叫不醒,吓得她好几次偷偷去摸鼻息。
那个像甩不掉的膏药一样黏在楚辞青身边的漂亮青年,好像人间蒸发,再也没出现过。
很久以后,方怡小心翼翼问起,楚辞青平静地说分手了,转身,却一脚踏空,险些栽到地上。
后来,这个名字就成了禁忌,无人提起。
凉风拂过,桦树沙沙作响,微黄的树叶蜷着身子,打着转从枝头坠下,恰好落在楚辞青肩侧。
她抬手,捏起干细的叶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的情绪,唇角甚至勾着点弧度。耸耸肩,跟着感叹:“是啊,好久了。”
方怡面色惴惴,楚辞青眼里闪过自嘲:“你别多想,他…没什么不能提的,都过去了。”
“嗯嗯,嗯嗯。”方怡猛地点头,不知该怎么答这话,暗自唏嘘,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落得个不再相见的结局,真的算过去么?
方怡不敢深想,拍拍嘴,“我刚说错了,用不上那什么护理机器人,温小姐肯定能醒,等她醒来,我们仨一块出去玩,第一站就去海城!”
……
“海城十级大风,强制停业,这周末生意又黄了。”
贺子矜摇头叹气,视线移向台球桌边的男人,抱怨道:“挣点钱好难。”
“十级大风?”宋天粼回头。
“对啊,怎么了?”
“没事,到你了。”
枫木球杆搁进架子,宋天粼走到落地窗前,脸色不复惯常的素淡。
天空塔的台球厅用的是270度环绕式玻璃幕墙,干净明亮,视野开阔。窗外碧天如洗,光线明媚,让人完全想象不到百里外的海城正遭遇暴风侵袭。
似想起什么,眉心拧起一道细纹。
沉吟半晌,他掏出手机,点进置顶的对话框,敲敲打打,发了两条消息,盯着屏幕,眼里藏不住的忧色。
贺子矜没打进,嘟囔两声,不见宋天粼回头,只能抬脚过去。
远远地越过男人臂弯瞥见屏幕,惊呼出声:“卧槽,那什么玩意,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