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三真神霄(83)(第2页)
远处的观景台传来王也的喊声:“都来喝山泉水了!再磨蹭水就凉透了!”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抱着守谷兽往观景台跑,岩羊的蹄声踏在栈道上,像无数个联结的“本相”,在生活的峡谷里坚定前行。赵归真拎着个军用水壶跟在后面,嘴里嚷嚷着:“这水加了蜂蜜!够甜!喝完有力气明天接着架桥!”
张楚岚拉起冯宝宝,两人并肩走在栈道上,脚印在木板上深浅不一,却都朝着观景台的方向,像不同羁绊的人,走着同一条联结的路。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跳动,像在应和着峡谷的心跳,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影阁的残余或许还会在某个石缝的角落蛰伏,混沌能量或许还会在某次山洪试图斩断联结,但只要他们还能看见彼此眼中的牵挂,还能在山风里握紧对方的手,还能在每份羁绊里看到彼此的影子,就有走下去的勇气。
观景台的石桌上,烤山芋冒着热气,王也正跟小疙瘩比赛谁剥得快,冯宝宝安静地用陶碗分泉水,赵归真举着水壶对着索桥的方向敬酒,张楚岚坐在崖边,看着月光为峡谷披上银纱,远处的裂谷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像片被联结守护的家园,藏着无数羁绊的故事。他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逃避羁绊的牵挂,而是在牵挂中成为彼此的岸——像这峡谷的索桥,承载着所有的脚步,却默默抵御着山风的冲击;像这观景台的人们,互相扶持着跨越天堑,却各自用联结支撑起生活,把所有的牵挂,都酿成岁月的酒。
这条路,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带着联结的勇气,在深邃的峡谷里,一起架桥,一起摆渡,一起把每份孤绝都熬成羁绊的力量,把每个联结都架成通行的桥,哪怕山洪再猛,也冲不垮彼此紧握的双手,像索桥在峡谷上横跨,把联结的温暖,变成最动人的风景。
远处的山民唱起了山歌,歌声在峡谷里悠远地回荡,像无数个联结的“本相”在与山水相拥,却也互相支撑着。张楚岚举起冯宝宝递来的陶碗,像举起份誓言,在惊蛰的雷声里,承诺着对所有联结的守护,也承诺着对未来羁绊的笃定。南境的风穿过观景台,带来了更远地方的气息,那是下一段旅程的召唤,也是无数个带着联结的“本相”在等着被守护的信号,他们的脚步,依旧向前。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山雾,峡谷的栈道在晨光里泛着金光,石匠们在加固索桥的钢缆,艄公们在检修渡船的船底,采药人背着药篓互相招呼着上山,孩子们在索桥上系上祈福的红绳,架桥的号子在峡谷里响起,像声唤醒羁绊的号角。张楚岚和冯宝宝站在裂谷的边缘,看着岩鹰掠过索桥的模样,王也收起折扇说“下一站该去看看草原了”,小疙瘩指着地图上的牧场,赵归真背起钢钎说“天亮就出发”。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织成峡谷,像座贯通两岸的桥梁,护着这群心怀羁绊的人,走向下一片需要守护的土地。
他们知道,只要联结还在,守护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峡谷的轮回,桥毁桥修,岸连岸通,把每个羁绊的瞬间,都刻进岩壁的记忆,让后来的人都知道,曾有群人,用联结把峡谷,变成了有温度的家园。而他们,会带着这份对羁绊的执着,走向下一片峡谷、下一片草原,把联结的力量,传递给更多在隔绝中相拥的人。
草原的轮廓在车窗外渐渐舒展,碧绿的草浪随着风起伏,远处的羊群像散落的珍珠。张楚岚望着窗外牧民们互相传递奶桶的身影,突然想起守谷兽在峡谷说的话:“所有的岸,最终都会被桥连起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冯宝宝,她正用手指在车窗上勾勒记忆纹路,银色的光痕里,藏着从沉墟城到峡谷的所有羁绊——古城的相扶、海岛的共渡、冰川的相依、雨林的互助、高原的相伴、平原的相守、沙漠的相持、火山的相携、湿地的相融、峡谷的相连,最后都化作无数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下一站,草原。”冯宝宝的声音带着青草的清新,斩魄刀轻轻出鞘,在晨光里划出道银色的弧线,像在为新的守护,铺展画卷。张楚岚握紧手中的凿子,金光咒在凿尖跃动,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相辉映,照亮了前方被晨雾笼罩的草原,也照亮了无数个等待被守护的“本相”。他们的旅程,仍在继续,而守护的故事,永远在羁绊中生长。
春分的暖风卷着草香,把北境的草原吹得辽阔。张楚岚踩着柔软的草甸往蒙古包走,靴底沾着从南境峡谷带回的谷珠光粒——那些墨色的光点在风里流转,竟让无垠的草原透出淡淡的厚重,包前的勒勒车在光粒拂动下泛着微光,牧场上的牛羊连成白浪,像无数被大地滋养的星辰,在广袤的草原上闪烁着共生的光。
冯宝宝挎着个皮袋跟在后面,袋里装着刚挤的鲜奶,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袋绳上缠绕,银色的光丝拨开弥漫的草雾,偶尔有暗紫色的毒草从地底钻出,接触到光丝便化作枯茎:“这原的草不对劲。”她指着草原中央的敖包,石堆的缝隙里藏着影阁的符文在闪烁,“俺的记忆里有这种草——叫‘离生草’,影阁用‘本相’矿脉的精魂和北境混沌能量催生的,能把人的‘本相’分进草根,再顺着草茎往‘绝生草野’送,跟断连石的绝连崖谷、溺容水的灭容泽薮是一个路子,只是换了种离散的法子,像被狂风吹散的羊群,把人的共生慢慢离间,变成没有协作的散。”她从袋边捡起株毒草,草叶的纹路里嵌着缕灰黑色的戾气,“赵归真的畜牧队除了半月毒草,说这草根的源头在草野深处的‘忆原核’,能量强到能离间共生协作,让咱们趁清明前焚烧毒草丛,把核取出来,别等沙暴降临,离生草把整个北境的‘本相’都拆成没有协作的孤影。”
王也摇着把折扇坐在辆勒勒车上,四盘残片在他指尖转得悠然,带起的气流勉强挡住些蚊虫:“哪都通的共生检测仪快被牛蹄踩烂了,说被毒草缠上的人会出现‘生离’——就是共生协作离间,有个本该照看羊群的牧人,把羊鞭扔进篝火,说‘放不放都跑散’;有个世代制作奶酒的匠人,把酒曲倒进草堆,说‘酿不酿都酸败’。”他指着草野方向的绿雾,“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除草机在那边布防,说草野的‘原魇’比谷魇厉害十倍,能让人把协作的伙伴当成陌路抛弃,连自己为啥共生都记不得,像株孤立的毒草,再也汇不成甸。”
小疙瘩抱着只牧羊犬从羊群后钻出来,牧羊犬的爪子上沾着草汁,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这团团是守原兽,它说夜里会有‘原灵’从毒草里钻出来,拖着生离的人影往草野飘,要是让它们把人影送进忆原核,整个草原的人都会变成‘离散傀儡’——牧人把羊群赶向狼窝,说‘管不管都被咬’;骑手把马鞍扔进河沟,说‘骑不骑都摔马’;连雄鹰都独自停在枯树,忘了该与牧犬共护羊群,跟影阁以前玩的离生术是一个路数,只是更隐蔽,藏在丰茂的草原里。”他举起块嵌着羊毛的土块,土面突然亮起,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草纹里变幻,有时是牧女的眉眼,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左眼始终嵌着颗与羊脂玉相同的乳白色义眼,“守原兽说,这土块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疏离,像被风沙吹散的羊群,得用最密的共生才能聚拢。”
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弯刀,金光咒在刃口流转,映得草原都泛着暖光:“换了身毒草皮囊就以为能混进草原?以为把‘本相’分进草根,就能随便离间共生?忘了羊群会跟着头羊回家,人能在草原上互助,被离散的协作早晚能从草甸里重新聚成群落吗?”他顺着牧道往敖包走,沿途的毒草丛纷纷震颤,草里的生离“本相”开始挣扎——有他爷爷教他在草原辨狼踪时的默契,有冯宝宝说“俺们能合”时的笃定,有王也帮牧人算草场时的周全,有小疙瘩对着羊群许愿时的真诚,每个共生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冷笑,像阵卷草的狂风,想把所有协作的火苗都吹灭。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记忆纹路在草原间织成道银网,将试图靠近牧人的原灵全部兜住:“张楚岚,小心草根里的‘离生丝’!”她的声音混着马蹄的嘚嘚声,“这些丝会顺着共生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生离就越彻底,比原魇的离散阴毒,连自己为啥协作都记不得。”
张楚岚刚走到敖包的边缘,毒草突然暴起,无数根乳白色的离生丝从草根里窜出来,像蛛网般缠向他的手腕。草野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草原的空旷,又混着草叶的摩擦声:“放弃所有共生,不好吗?”离生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面草镜,里面映着无数离散的“自由”——张楚岚不用再费心合群,冯宝宝不用再费力协作,王也不用再苦心智算分工,小疙瘩不用再死记互助的规矩,“你看,这样就不会有牵制,不会有妥协,不会有共生破裂的痛,像株独长的野草,不用为谁抽芽,永远不用协作,难道不好吗?”
张楚岚的弯刀停在半空,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草镜里的破绽:那些“自由”的画面都是散的——没有他与牧人合力赶羊后的畅快,没有冯宝宝与匠人共酿奶酒后的安稳,没有王也算准分工后的释然,没有小疙瘩看到羊群归栏时的雀跃,没有所有带着协作却温暖的共生,像片没有牧人的草原,荒芜却无生机,“好是好,可惜没了群。”他的金光咒化作灼热的光,注入离生丝组成的草镜,“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就像草原的羊群,得有群结伴的伙伴才走得远,要是连递杯奶酒的情分都没了,跟根孤零零的草秆有啥区别?”他看向敖包旁的冯宝宝,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牧人的离生丝,记忆纹路在草雾里泛着清亮的光,“你看宝儿姐,她记不清共生的道理,却总在别人收羊时先搭把手;王道长看着散漫,却比谁都懂‘分工合作’的理;小疙瘩不懂协作的深意,却总把找到的水源告诉邻居;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总骂合群是麻烦,却在每次打草都先帮孤寡老人收割——这些并肩的影,才是‘本相’该有的群,没了彼此的共生,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