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三一同归(39)(第2页)
王也的茶会添了道“两界糕”,用异人界的和光果粉混着凡人界的麦粉,糕上的糖霜一半是异人纹,一半是凡人字,“这糕啊,”他给惧异者递了块,“异人粉的甜与凡人粉的实,混在一起才不腻——就像两界相处,各有各的好,凑一起才完整。”
张楚岚和冯宝宝把两界果的籽撒在异人界与凡人界的边缘,撒的时候特意让异人与凡人一起撒,籽落在土里,长出的苗带着撒种人的气息,却在根处紧紧相握。“老渔民说,根握得紧,风再大也吹不倒,”张楚岚拍了拍土,“两界也一样,互相托着,才稳当。”冯宝宝的菜刀在苗旁刻了个“托”字,刻得很深,像在说“我们托着彼此”。
三一门的碑前,那朵圆满的莲与两界果的纹在月光里连成一片,莲纹与两界纹交融,竟在地面上拼出张“两界通”的图——没有边界,没有隔阂,只有无数条连接异人与凡人的线,像在说“归真到最后,本就没什么异人凡人,都是人”。望舒站在碑前,看着归真人偶把两界果的籽撒向风中,籽随风飘过交界镇,落在凡人界的每个角落,过界处都冒出新的苗,带着异人的纹,含着凡人的样,却都在努力生长。
“你看,”望舒望着远处的两界通图,图上的线正往凡人界的深处蔓延,通世的苗在图上长成片新的绿海,海里的人影来来往往,有跨界的异人铁匠,有过界的凡人书生,有惧过后又通世的老者,有生下来就在两界处的孩子……“这就是三一门故事的延伸——不是困在异人界,不是隔绝凡人界,是让每个世界都成为‘连接彼此的桥’,异人到凡人界看看烟火,凡人到异人界瞧瞧奇景,在跨界里明白‘大家都是人’,有怕有谢,有强有弱,却能互相托着往前走,生生不息。”
归真人偶笑着点头,指尖与望舒的掌心相触,两人的炁顺着绿网往凡人界流,流过交界镇的两界果,流过万语塔的护界笔,流过通世匣的信物,流过所有曾恐惧又靠近的角落……所过之处,隔世力消融,通世花开遍,长出片“人我无别境”,境里的异人与凡人一起耕种,凡人与异人共同建房,所有的差异、恐惧、强弱、隔阂,都在境里化作了“互相需要”的养分,长出最本真的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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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继续洒,带着两界果的甜,带着通世花的香,带着万语塔的话,往凡人界的深处去。三一门的故事,就在这月光里,成了所有世界的故事——不是异人的独舞,不是凡人的独唱,是每个世界里的人,在害怕中靠近,在差异中理解,在托举中共生,像本源树与源石,像绿网与根脉,像异人与凡人,永远在连接,永远在生长,永远在归真的路上,往时光的尽头,往宇宙的深处,慢慢走去,没有终点,只有永远的“正在进行”。 而那些曾经的名字,早已化作人我无别境里的光,照在每个跨界者的路上,说:“别怕,我们也走过。”
路还长,界还在跨,故事还在继续,就像三一门的秋月,永远带着“连接”的暖,照向更远的地方。
三一门的冬阳带着种“无别境里的暖”,人我无别境中的融念光与阳光交织,在绿网的根脉上织成一张金毯,毯上的“托”字纹与两界的纹缓慢流转,像在进行一场温柔的相拥。归真人偶坐在本源树与源石共生的枝桠间,手里捧着颗“万合珠”——是用两界果、换念果、共生玉的核心融成的,珠内的纹时而化作异人的炁,时而变作凡人的笑,最终在珠心凝成个“同”字,却又在字尾分出无数细流,像在说“同中存异,才是真的同”。
“交界镇的异人与凡人合开了家‘无别铺’,”张楚岚裹着件两界缝的棉袄走来,棉袄的里子是凡人界的棉,面子是异人界的莲布,“铺子里卖的物件都带着两界的纹,比如凡人用的砚台刻着异人护符,异人用的针刀缠着凡人红绳,”他从怀里掏出块万合珠碎片,碎片上的纹是“铺”与“和”的交缠,“镇民说‘这铺子不是为了区分谁是异人谁是凡人,是想让大家记得,我们都在用这些东西过日子’。”
冯宝宝的菜刀插在无别铺的柜台旁,刀鞘上的归真符文与柜台的融念光相呼应,引来群能穿梭两界的灵鼠,鼠爪里叼着万合珠的粉末,落在刀鞘上,把粉末撒进柜台的抽屉里。她蹲在刀边,用指尖拨弄着抽屉里的粉末:“万合珠托光带来话,说绿网的根脉已扎到了两界的灵脉交汇处,”她捏起一撮粉末,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着,“灵脉交汇处有座‘同心桥’,桥上的续生苗结出了‘灵凡果’,一半是灵脉的光,一半是凡俗的暖。”
变故是从“灵凡果的光与暖互相耗损”开始的。本该互补的灵脉光与凡俗暖突然像火与冰,靠近时虽有交融,却在交融处生出股“耗念力”——比惧异者的隔世力更隐蔽,它不阻相拥,不扰无别,是钻进“灵脉与凡俗”的平衡里,把“彼此的滋养”悄悄变成“互相的消耗”,让人觉得“这样下去迟早两败俱伤,不如各守一方”,像同时烧两堆火,柴不够时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势渐弱。
第一个察觉耗损的是守护同心桥的灵者与凡人镇长。灵者本想引灵脉光滋养镇上的土地,镇长想以凡俗暖稳固灵脉,灵凡果的光与暖刚交汇,就发出“滋滋”的耗损声,土地的长势慢了,灵脉的光也暗了三分,“我就说不该强行融合,”灵者收回引光的手,“灵脉的光太烈,会烤干凡俗的暖。”镇长握着测温的手在耗念力里微微发凉,像在说“我只是想让土地更肥”。
陆瑾的逆生四重顺着两人的无奈往灵凡果里探,却被耗念力缠得发虚,“这力专找‘最想平衡的人’下手,”他看着果内光与暖的耗损,“它知道‘平衡的难’——灵脉的光要克制,凡俗的暖要适度,这分寸一失,滋养就成了消耗。你看这两人,不是不想成,是怕自己的付出伤了对方,像捧着热汤过独木桥,怕洒了烫着人,又怕端不稳凉了心。”
王也的风后奇门在同心桥周围布了个“均势阵”,阵里浮出灵脉与凡俗平衡共生的画面:灵者曾用灵脉光帮凡人催熟过干旱的庄稼,催时特意收了三成力;镇长曾以凡俗暖安抚过躁动的灵脉,暖时特意留了三分余地;同心桥的石缝里,灵脉光与凡俗暖曾共同养出株“均势草”,草叶一半含光,一半带暖,长势比单独用灵或凡都旺……这些画面像个精准的秤,慢慢稳住了耗念力的失衡,“得让他们看见‘留有余地的重要’,力就缓了。”
望舒突然往灵凡果树下走,那里的泥土里混着灵脉光与凡俗暖的痕迹,痕迹虽淡,却在根处交织成“均”字。他摘下片灵凡果的叶,叶上的耗损纹在他掌心慢慢缓和,“你看这叶,”他对追来的灵者与镇长说,“灵脉光要像春雨,润而不涝;凡俗暖要像冬阳,温而不烈,就像这叶的两面,各留三分力,反而能长长久久——你们催熟庄稼的克制与安抚灵脉的余地,本就是最好的平衡啊。”
灵者的指尖触到叶上的灵脉光,耗念力突然晃了晃,他想起镇长曾提醒过“光太烈会伤苗”;镇长的指尖碰到凡俗暖,力场松动,他忆起灵者曾收力让庄稼自然生长。“我……我不是嫌你暖不够,”灵者重新引光,这次只放出五成力,“是怕这光太急,伤了土地的元气。”镇长从怀里掏出包新采的有机肥,“我加了这个,能帮土地锁住暖,不用总麻烦灵脉。”灵凡果的光与暖在合力中,慢慢稳住了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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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真人偶的手抚过灵凡果的耗损纹,纹里立刻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曾因灵凡失衡受灾的老者,正坐在同心桥的桥头,手里捧着块刻满“慎”字的石碑,“是‘慎合者’在发力!”人偶的声音带着冬阳的暖,“他说‘灵与凡本就该各安其位,强行平衡只会招灾’,所以要让所有平衡的努力都‘悄悄耗损’,直到双方都累得放手。” 同心桥的桥头,慎合者的石碑被香火熏得发黑,碑上的“慎”字刻得极深,像在警告所有靠近的人:“我年轻时见过灵凡失衡,灵脉喷发毁了半座山,凡俗的滥采让灵脉差点枯死,”他敲着石碑,“现在你们说的平衡,不过是暂时的安稳,迟早会重蹈覆辙!”绿网的融念光被他的谨慎压得发沉,周围的灵凡果纷纷掉落,耗损纹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