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 作品

第465章 三一同归(165)(第2页)

空间风暴在共生环的作用下渐渐平息,被撕裂的空间碎片在空间共生草的牵引下重新组合,形成带着自然褶皱的“新空间结构”——这些结构虽然不再符合常规的几何规则,却呈现出一种动态的平衡美,像一件故意做出毛边的手工织物,比完美的工业品更有生命力。

空域族的空间褶皱身体在新空间结构中舒展,他们通过红丝絮传递来感激的波动:“我们一直以为空间只能被扭曲利用,却不知道还能与虚无共生,像一个人终于学会了与自己的影子和平共处,不再害怕它的跟随。”

当共生号继续深入未知超域,一片“时间晶体海”出现在前方——这些晶体是凝固的时间片段,有的记录着空域族的诞生瞬间,有的封存着空间奇点的形成过程,甚至有块巨大的晶体里,能看到未知超域诞生时的宇宙暴涨画面,像一片漂浮着历史片段的时空湖泊。

“时间在这里是‘可视物质’,”沈落雁的镜界纹触碰其中一块晶体,纹路上立刻浮现出对应的时间信息,“这块晶体记录的是10万年前的一次空间震荡,我们能像看录像带一样观察当时的场景,只是不能快进或倒退,只能按晶体内部的时间流速观看。”

阿禾的红丝絮缠着空间共生草的种子,轻轻触碰时间晶体——种子没有被时间凝固,反而在晶体表面长出带着时间纹路的嫩芽,嫩芽的生长速度与晶体内部的时间流速同步,像在两个不同的时间流中架起了一座红丝絮桥。“它在学晶体里的时间!”他看着嫩芽按照10万年前的时间节奏生长,“如果让它长到开花,说不定能结出带着过去时间的果实呢!”

突然,时间晶体海掀起巨浪,无数时间片段从晶体中溢出,在空间中形成混乱的“时间乱流”——10万年前的空间震荡与现在的共生号重叠,空域族的诞生瞬间与他们的当前形态交织,像一场被打乱播放顺序的电影,所有画面都在同一帧出现。

“是‘时间熵增’,”温玉的玉笛急促地奏响,笛声里的红丝絮试图梳理乱流,“时间晶体海的能量正在流失,就像一盘卡壳的磁带,所有记录的时间都在无序溢出,像一个快要爆炸的时间罐头。”

时间乱流中,一块记录着“空间奇点未来爆炸”的晶体向共生号飞来——这不是预测,而是可能的未来片段,一旦与现在的空间奇点接触,就会引发“未来决定过去”的因果悖论,像让一个人看到自己的死亡画面后,不由自主地走向注定的结局。

“必须切断未来片段与现在的因果连接!”李维辰的守心石释放出强烈的“当下锚定”波动,红丝絮在时间晶体周围织成“因果隔离网”——这个网不阻止未来片段的存在,只是切断它对现在的影响,像给剧透的人戴上静音口罩,既不剥夺他说话的权利,又不让他干扰其他人的观影体验。

陆琳的逆顺石注入“顺逆共生炁”,让因果隔离网呈现出“过去-未来”的双相流动——网的内侧允许过去的时间片段流向现在,为研究提供便利;外侧则阻挡未来片段对现在的干预,像个有选择的时间过滤器。“我们可以从过去学习,却不能被未来绑架,”他调整着炁流的强度,“就像人可以回忆童年,却不能让回忆决定明天的选择。”

阿禾的红丝絮将空间共生草的种子抛向那块危险的未来晶体,种子在晶体表面迅速生长,将未来爆炸的片段包裹成一颗“未来可能性果”——这颗果实将爆炸的可能性封存在内部,既不否定它的存在,又不让它成为必然,像把一个吓人的噩梦装进漂亮的糖果盒,让它失去伤人的力量。

时间晶体海在因果隔离网的作用下恢复平静,溢出的时间片段重新流回晶体,像一群被安抚的孩子回到母亲的怀抱。空域族在晶体海周围种下空间共生草,草叶上的时间纹路与晶体的时间片段形成和谐的共振,像给时间湖泊筑起了一道能自我净化的生态堤岸。

“未知超域的‘核心空间’就在晶体海的尽头,”空域族通过红丝絮指引方向,“那里有颗‘时空之心’,是维持超域稳定的关键,最近它的波动越来越弱,就像一个快要停跳的心脏,我们不知道原因,只感觉到整个超域都在向中心收缩,像一个正在自我吞噬的漩涡。”共生号穿过时间晶体海的边界时,周围的空间突然变得异常“粘稠”——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粘稠,而是时间流速的急剧减慢,船员们的动作在彼此眼中变得像慢镜头回放,而窗外的星辰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死亡、重生,像一部被按下快进键的宇宙纪录片。

“这里的时空密度是外面的1000倍,”沈落雁的镜界纹显示出惊人的数据,“我们在这儿待一分钟,外界已经过去了16个小时,再往前靠近核心空间,可能会出现‘一瞬即永恒’的极端情况,像掉进了时间的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阿禾的红丝絮在粘稠的时空中依然灵活,丝絮的摆动速度不受时间流速影响,像一根能在不同时间流中自由穿梭的红线。“红丝絮不怕时间慢!”他用丝絮绑住一颗共生果,将其抛向核心空间的方向,果实以正常速度飞行,在慢镜头般的时空中拉出一道醒目的红色轨迹,“如果顺着丝絮走,说不定能像滑滑梯一样滑到时空之心呢!”

时空之心的轮廓终于在前方显现——它是一颗由“时空弦”编织成的球体,弦线的振动产生空间,弦线的频率决定时间,原本和谐的振动现在变得杂乱无章,部分弦线甚至出现了断裂的迹象,像一个即将散架的编织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