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站的地砖渗出神经递质,在地面汇成发光的轨道电路图。我的身体彻底变成神经枢纽,无数道岔在血肉里自动切换,将不同时代的亡者记忆送往对应的骨轨支线。奶奶的发簪从轨缝里浮现,簪头的珍珠正分泌着脑脊液,在道岔尖端聚成水珠,折射出所有失踪者的脸——他们的眼球都已变成信号灯,在神经道岔的网络里,永远指引着开往锈噬纪元的末班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