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吃肉肉 作品

第237章 偷什么?谁干的?!(第2页)

终于,贾张氏走到了陷阱的范围内。她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脚下,似乎是因为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徐峰心中一紧,瞬间明白,贾张氏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脚尖轻轻一踩,突然,地面上的细绳被踩住了。贾张氏猛地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她迅速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什么东西?”她低声喃喃自语,试图挪开脚步。然而就在这一刻,徐峰的计划迅速生效——那根绳子悄无声息地把她的脚困住了。

贾张氏迅速失去平衡,身体微微一倾,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脚下的细绳使她失去了控制。她猛地向前扑去,试图用双手撑住地面,但由于重心不稳,她不由自主地摔倒了。

“砰!”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她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贾张氏呆滞的眼神还停留在自己摔倒的地方,整个人似乎也愣住了。

徐峰站在远处,隐蔽在暗处,他紧紧地盯着这一幕,心中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快意。相反,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虽然贾张氏摔倒了,可这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一刻的冲击,而是让贾张氏从心底感受到一种压迫感,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无力感。

贾张氏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尘土,露出一丝冷笑:“徐峰……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徐峰屏住了呼吸,略微放松了一些,但依然没有露面。他的目光依旧集中在她身上,心中暗自琢磨着她的反应。

贾张氏站起来,四下看了看,突然,她的目光锁定了远处的一个角落。她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似乎意识到有人在暗中观察她。

“徐峰,你给我出来!”她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怒气,仿佛那声音直接冲向了夜空。

徐峰的心脏骤然一跳。他没有预料到贾张氏会如此敏锐,竟然在短短几秒钟内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她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快得多,显然,她已经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偶然。

“看来,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敏锐。”徐峰在心中默默叹息,但他没有打算轻易露面。

贾张氏站在原地,冷冷地扫视四周,她的眼神像是锐利的刀锋,瞬间就能够洞察周围的一切。她紧咬着嘴唇,显然在思考着什么。摔倒的那一刻让她心头一阵火起,但她却没有马上发作,而是耐心地站稳,仔细打量起这个被自己称之为“平静”四合院的环境。

“徐峰。”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在确认什么,语气中并没有恐慌,反而充满了一种阴冷的冷静,“你果然不甘心,竟然做出这种低级的把戏。”

她站得笔直,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自信的冷笑,仿佛她早就猜到,今天会有这样的一天。

徐峰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吃惊。贾张氏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期,她竟然这么快就意识到有问题,看来她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

“她果然不简单。”徐峰低声自语,嘴角微微翘起。他原本以为,通过设下这样一个简单的陷阱,她会被吓到,或者至少会困惑一阵,但她的反应显然早就超出了他想象。

他有些恍若未闻地站在远处,没急着出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出面的时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贾张氏的眼神缓缓扫过四合院的每个角落,显然是在寻找徐峰的踪迹。她并不着急,反而像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待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来吧,徐峰。”她自言自语地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以为你能得逞吗?就凭这个?”

徐峰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虽然贾张氏很冷静,但徐峰知道,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她现在的每一举动,都是在试探他,逼迫他早些露面,或者说,逼迫他做出某种反应。

“她果然聪明,甚至有些过于聪明了。”徐峰心中默念,“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他从暗处悄悄挪动了一步,观察着贾张氏的一举一动。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毫不慌张,但徐峰能感觉到,她的神经比以往更加紧绷了。

突然,贾张氏猛然转身,径直走向了那条绳子的位置。她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仿佛随时能做出什么决定。

“你在担心什么?”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讽,似乎是在跟空气对话,又仿佛是在对着徐峰说,“我知道你在这里,别躲了。”

徐峰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一些。他没有露面,而是迅速在心中思索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知道,自己再这样隐忍下去,可能会被她看穿,但他也不能贸然露面,贾张氏的每一分警觉都可能让他陷入不利的境地。

“她知道我在这里。”徐峰心中警觉,他不得不承认,贾张氏的聪明才智,真的让他有些头疼。“这场游戏,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突然,贾张氏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神变得异常锋利。她直视着绳子的位置,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似乎发现了什么。

“果然。”她轻声喃喃,“你还真是用心了。”

徐峰的心跳一顿,突然明白了贾张氏的意思。她不仅仅是察觉到绳子的存在,而是意识到了自己被设计陷害的真相。

“你打算一直躲下去吗?”贾张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你知道,你越躲,我越会玩得开心。”

她没有再继续等待,而是直接走向了院子的角落,似乎准备彻底检查这个陷阱。徐峰微微皱眉,他知道,贾张氏接下来的动作必定是要揭露这场游戏的真相。而在她发现一切之后,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再保持之前的优势。

“现在怎么办?”徐峰在心中快速分析着局面,“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她已经开始动摇了,必须用更强的手段让她彻底陷入困境。”

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做出了决定。今晚,他必须露面,主动出击,不再依赖这种拙劣的设计,而是通过直接的对抗,压制住贾张氏的反抗。

“既然你都发现了。”徐峰低声说,走出阴影,步伐缓慢而有力地走向贾张氏。

贾张氏转身,冷冷地看着走近的徐峰,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屑:“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徐峰并未急于回答,而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在酝酿什么。接着,他轻轻地一笑:“你果然聪明,不过,这一局,依旧是我赢了。”

贾张氏的眼睛骤然眯了起来,仿佛在审视这个平日里冷静从容的男人。这时,她的心中终于意识到——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依旧未曾完全看到对方的底牌。

徐峰推开四合院的木门,身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汗。他的肩上拎着两个鼓囊囊的黑色帆布口袋,沉甸甸地晃动着,像两只小猪崽似的,引得门口的老猫“喵”了一声,鼻子抽动两下,蹭了蹭徐峰的裤脚。

“喂,小花儿,你倒是鼻子灵得很。”徐峰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摸了摸猫头,那猫舒服地眯起眼,尾巴在空中一摆一摆的。

帆布袋里冒出隐隐的血水,沿着袋角滴落在青石板地上,渗进泥缝里。一股鲜肉的腥香气悄悄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不远处,一扇半掩的木窗“咔吱”一声被人推开了。贾张氏那张皱巴巴、像没摊开的包子皮似的脸从窗后探出来,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牢牢地钉在徐峰那两只口袋上。

“哟,这不是徐峰嘛,你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肉啊?”

徐峰刚要抬脚走进自家小屋,那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就像一根带刺的钉子,瞬间扎进他耳朵里。

“买的。”他头也不回,语气平淡。

“买的?”贾张氏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买的?你一个月工资才几个钱?这年头肉这么紧俏,连我们家棒梗都只能吃点肥油沾饭,你咋就买这么多?不会是单位发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吱呀”一声推开房门,穿着那件洗得发白、胸口还有几个黄点的蓝布袄,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蹭着往徐峰这边靠近。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嗅到了腥味的老狼,正盘算着怎么把猎物从年轻的猎人手里夺过来。

徐峰不动声色地把两只口袋往屋里一抬,轻轻一甩,袋子落在门口的竹席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贾张氏的眼珠子转了转,脚步却没停,继续往前走着。

“徐峰啊,你说咱们这四合院,左邻右舍的,讲究个睦邻友好、守望相助不是?你买这么多肉,要不……分我们家一两块?我那棒梗啊,这几天瘦得脸都塌了,吃点肉补补……”

“我妈早就说了,做人得大方点。你要是肯分,改明儿你要是没油盐了,来我家敲门,我肯定不说二话,立马借你。”

她的声音越说越殷勤,可那眼神却死死盯着徐峰门口的口袋,恨不得隔空把袋子吸到自己家灶台上。

徐峰嘴角微微一动,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他转过身来,站在门口,背影高大沉稳,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贾大妈,这肉我花钱买的,哪怕一两,也得过秤给钱。”

“哎呦喂,你这孩子说的啥话啊?”贾张氏那张脸瞬间变了色,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咱不是邻居嘛,说这话伤感情。再说了,你一个人住,要那么多肉干啥?”

“你要真觉得吃不完,我给你拿点白菜,咱换着吃。”

“我不缺菜。”徐峰淡淡地回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冷劲儿。

贾张氏那笑容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僵在脸上。她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声音顿时变得酸溜溜的:“哼,能耐了啊,现在会买肉了。谁还不知道你徐峰,死了父母,孤家寡人一个,原来一个月连两毛油钱都不舍得花,现在突然有钱了?哼,说不准哪儿来的路子!”

她这番话刚出口,院里几个门后、窗缝里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八卦的藤蔓从空气中伸展开来,悄然钻进四合院每一户人家的耳朵里。

徐峰却不恼,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看着贾张氏,眼中浮现出一丝讥讽:“你家棒梗不是跟着人家去工地学手艺去了?怎么,还没学会挣钱,倒学会伸手了?”

贾张氏的脸色一变,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吭声。

徐峰弯下身,将帆布袋一个一个拎了进去。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一地余音和贾张氏那双发红的眼睛。

屋里,徐峰将袋子打开,一块块切好的猪肉、牛肉、还有一块五花带皮的熟卤肉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搪瓷盆里。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和香料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他取出一块五花,放在木案上,刀光一闪,利落地切下两片,放进锅里。热油滋啦啦一响,香气瞬间飘出窗外。

屋外,贾张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被钉在地上一样。鼻孔里猛地抽了两口气,肉香钻进肺腑,勾得她眼圈都红了。

“这小兔崽子,哪儿来的门路……不行,我得打听打听。”

她一边自语,一边又慢吞吞地转过身,准备往院子深处的何老太那边走去。四合院里消息灵,凡是有点风吹草动,没一炷香的功夫就能传遍每一间屋子。

而徐峰,就在这一锅咕嘟咕嘟的红烧肉香中,静静地坐下,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贾张氏只是个开始。真正的麻烦,才刚刚露头。

“想惦记我的肉?怕是要先把牙磕掉了。”他心中暗忖,眸色沉沉,透着一股锋芒未露的决绝。

夜幕彻底沉了下来,老式煤油灯在窗台摇曳着昏黄的光。徐峰家的门窗紧闭,但那股浓郁的肉香却像是有脚一样,从缝隙里溜出来,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游荡,勾得人心痒痒。尤其是在这个连豆腐渣都得抢着吃的年月,一锅热腾腾的红烧肉,就像是夜空中唯一的星辰,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摘。

贾张氏摸着肚子,回到自家小屋,推开门的动作却比往常轻了不少。屋子里阴暗潮湿,墙角生着霉,灶台上只有几个冷掉的玉米饼子。她盯着那玉米饼发了一会呆,眼神逐渐阴沉下来,喃喃道:

“买这么多肉,还这么紧着藏着掖着……不是有鬼才怪。哼,一个臭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她坐在床边,耳朵却时刻竖着,生怕错过了院子里一丝风吹草动。不多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是贾家那一贯轻手轻脚的棒梗回来了。

“棒梗——你小子回来得正好,快进来!”

棒梗推门而入,穿着一身沾着石灰的工作服,眉毛上还沾着点水泥灰。他眼里透着疲惫,但在看到灶台上空荡荡的铁锅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妈,今天啥都没吃?”

贾张氏一听,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可她没哭出来,而是冷哼了一声,语气怪腔怪调:

“你妈我哪有你徐叔那命好啊,一天能拎回两大袋肉来炖。咱家命贱,吃口咸菜都得看人脸色!”

棒梗愣了一下,问道:“谁?徐峰?”

“还能有谁?”贾张氏一拍大腿,“今天傍晚,拎着两大袋肉回来,我眼都快看直了。他还不给人瞧一眼,进屋就把门关了。我上去跟他说说好话,他竟然说什么花钱买的,一口都不肯分,啧啧,真是白养那张脸!”

棒梗闻言,也有些惊讶。他对徐峰的印象一直是低调寡言,不爱多事,怎么忽然间就开始买大堆大堆的肉了?他坐在炕边,点了根劣质纸烟,抽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

“妈,这事你别急着吵,徐峰不是冲动的人,咱得琢磨琢磨他到底啥意思。”

贾张氏啐了一口:“还能啥意思?我看八成是发了财不想让人知道。要不然就他那点工资,连肉汤都舍不得喝几口。”

棒梗没有说话,眼神却凝在窗外。黑暗里,徐峰家的窗户透着微光,偶尔还能听到锅盖敲动的声音。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最终,他只说了句:

“我明天想法子去看看他家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候的徐峰,正坐在桌边,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翻看一本泛黄的旧账本。屋子里虽然不大,但打扫得干净整洁,木头桌子上铺着棉布垫,碗筷也齐全。墙角靠着两只大号搪瓷桶,一桶里装着腌好的猪肉,一桶里则是刚刚卤过的牛筋和牛肚。

“明天送去李记那边,再过两天是回头客最多的时候。”

他嘴里念叨着,眼神却越发沉静。他知道自己低调过了头,在这个什么都讲究“关系”、“门道”的四合院里,一旦有点动静,立刻就会被当成肥肉盯上。他不怕别人看,只怕那些手黑眼红的邻居闹出乱子。

“不能太快。”他心里盘算着,“得找机会,慢慢地,把这一摊子铺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三短一长,有点节奏,像是故意打出来让人起疑似的。

徐峰放下筷子,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是秦淮茹。

他没急着开门,轻声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徐峰哥,我家灶台坏了,灶灰堵着,灶火烧不起来了。我那几个孩子晚上还没吃饭……你那能不能借点热水?”

徐峰沉吟了一会,还是打开了门。秦淮茹站在门口,披着件旧外套,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是略显尴尬的笑意。她身后并没带桶也没提壶,倒像是临时编出来的借口。

“你家灶台,棒梗不是会修?”

“他不在。”她声音低了些,像是怕谁听见似的。

徐峰侧了侧身:“进来吧。”

秦淮茹轻轻应了声,踏进屋,眼神下意识往厨房瞟了一眼。那锅还没收拾的红烧肉就敞着盖子,肥瘦相间,颜色诱人,香气更是扑面而来。

她眼睛一下就黏在上头了,嘴唇轻轻一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笑笑:

“你做饭的手艺真好,一进门就闻着香。”

徐峰也没接话,倒了碗热水递给她:“用桶装不?”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

她接过水,手却没急着走人,反而在桌边站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徐峰哥,你这肉是单位发的么?”

徐峰不动声色,笑了笑:“不是,我亲戚家开的熟食铺子,偶尔给我点边角料,顺手收拾了点。”

秦淮茹听到“边角料”三个字,眼里光微微暗了几分,但脸上的笑意还在。

“那……要是下次还有,不介意多给点的话,我家几个孩子也好久没吃过肉了。”

“你们家不是老何给补贴么?”

这话一出口,秦淮茹的脸色变了几分,低头掩饰过去:“那点补贴,哪够喂饱三个孩子啊。”

徐峰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看情况吧。”

秦淮茹见再问下去只怕要惹人嫌,识趣地转身离开。门关上那一刻,她的背影略显寂寥,却也夹杂着几分不甘和揣测。

而就在她走出徐峰家不到几分钟,院子的西北角里,一个黑影轻轻晃了一晃。

棒梗靠着墙壁,冷眼看着徐峰屋里透出的灯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到底在藏什么?”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四合院里还弥漫着昨夜残存的露气。屋檐下的瓦缝间滴落着水珠,滴滴答答地敲打着石板,仿佛是谁在耐心地敲一扇沉默的大门。

贾张氏一早就醒了,坐在炕沿上,嘴里嚼着昨晚剩下的一块冷玉米饼,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窗外。她昨晚几乎一夜没合眼,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都是徐峰家那一锅香得惊天动地的红烧肉。

她愈想愈气,心里像猫爪子挠一样难受:“狗日的徐峰,一个人吃那么多肉,不怕撑死?有这等好事,居然一点都不分我家一口,还真当我贾张氏是吃白饭的?”

“棒梗!”

她突然扬声叫道。

炕边刚睡着没多久的棒梗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干嘛啊……还天没亮呢……”

“你给我起来!”贾张氏拐杖一拍炕沿,声音像鞭子似的抽在棒梗的耳朵上,“今天你去徐峰那儿,给我好好盯着他,看看他到底哪儿来的肉!要是他真有后门、真有什么门道,你就给我设法搭上去。哪怕就蹭口油汤,我也认了!”

棒梗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满脸的不情愿:“你怎么就知道他肯带我?我又不是跟他多熟,往常也没说几句话,他要是防我呢?”

贾张氏“哼”了一声:“你别傻,他就一个人,屋里连条狗都没有,能把你怎么着?你就跟他说你打听到他找人帮忙清理灶台,想搭把手挣点儿外快,不就进门了?你个死小子,怎么就不开窍?你要是混不进去,你以后别回来认我!”

棒梗咬了咬牙,终是穿上衣服出了门。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褂,头发还乱着,顶着一脸没睡醒的神情,却在出门的那一刻强行挤出一副精明模样。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何老太那边传来几声咳嗽,别无他音。

他站在徐峰家门口,迟疑了片刻,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里面静了一会,传来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片刻后门开了,徐峰穿着一身深蓝布衫,神情平静地站在门口,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这么早?找我?”

棒梗笑了笑,挠了挠头:“哎,徐哥,我今儿个是没法儿才厚着脸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