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吃肉肉 作品

第248章 自己的屋子,自己修!(第2页)

“混账!你陷害我!”许大茂咬牙切齿,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徐峰却不急不躁,拍拍袖口,面上浮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陷害?你自己没长眼睛踩了下去,怪谁?我又没拉着你过去。再说了,这院子里的路,你走了多少年了,自己不小心,赖我?”

人群里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院子里气氛顿时炸开了锅。

“你个男人,动不动就打人,是不是没理了?”一个声音清脆响起,是娄晓娥从门边走了出来,眉头紧皱,看着许大茂的目光里满是失望,“许大茂,你现在连点脸都不要了?”

“晓娥你别插嘴!”许大茂的脸色涨红,嗓子嘶哑,“这是我和徐峰的事。”

“可你当街打人,总不能说是理直气壮吧?”娄晓娥冷冷道,“他躲开你那是本事,要真让你打着了,你就成什么了?”

许大茂哑口无言,拳头紧紧攥着,浑身颤抖。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慌,若真是动了手,不仅面子上挂不住,若闹到街道上去,他也讨不了好去。可眼下这么多人围着看,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徐峰看穿了他的窘迫,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一大爷的屋檐下,目光从几个看热闹的人脸上扫过。

“你们说说看,谁看见我拉着他去踩鸡屎了?”

“没看见,没人拉他。”三大爷乐呵呵地摇头,“就是走着走着,他自己就……‘咯哒’一声。”

“对啊,那声音我都记得清楚。”二大爷也笑着点头。

秦淮茹掩嘴轻笑:“我听得更清楚,咕哒一声,差点让我以为是有人摔盆了。”

这下许大茂脸上的颜色从红变紫,再从紫变青,他终于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一脚鞋面上还带着羽毛,看起来格外滑稽。他的嘴巴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话来,只得狠狠一跺脚,又是“咕哒”一声响,鸡屎甩了他裤腿一条印。

“啊呸!”他气得吐了口唾沫,转身就往自家屋里冲,鞋子都顾不上脱,踩得地上稀里哗啦一阵响。

人群哄然大笑。

徐峰站在原地,心头却并没有太过兴奋。他不是那种喜欢羞辱别人的人,只是许大茂一而再地挑衅,才逼得他出此下策。如今也不过是让他吃了个亏罢了,想必以后,他再做事就该掂量掂量。

转头一看,聋老太太正坐在门槛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这边。

“老太太,您也看热闹啊?”徐峰笑着走过去。

聋老太太眯着眼,歪着头凑近些:“啊?说啥?”

徐峰只得凑到她耳边,大声道:“我说,许大茂这次怕是得老实一阵了。”

聋老太太“嘿嘿”一笑,眼角全是褶子:“我早看出那小子不地道了,这次活该。你啊,做得好。干净利索,没动手,一脚鸡屎管用得很!”

徐峰顿时也忍不住笑了。

“您老都看出来啦?”

“哼,耳背可不瞎!”老太太拄着拐杖,眼神里透出一丝调皮,“下次再来我屋里吃饭,记得给我带两个大白馒头——今天你这场‘戏’,值了!”

徐峰哈哈一笑,满脸轻松,仿佛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搬开。他知道,这院子里的日子,还长着呢。可今天这一场,总算是他赢了,而且赢得痛快。

徐峰笑着从聋老太太门前走开,脚步轻快,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那种把闷气从心口里彻底清出去的爽快感,如同一壶老酒,在舌根发酵,慢慢腾腾地烧到了脑门。他回到自己屋里,掀开门帘,一阵微风透窗而入,院中刚下过雨,空气中带着一股土腥混着青草的味儿,沁人心脾。

他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清水,一边洗着脸一边低声自语:“你许大茂也有今天。”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他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眼中不再是从前那个隐忍退让的徐峰,而是带着几分锋芒的男人。他心里清楚,有些人你越忍让,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越要踩着你的头往上爬。可今儿个之后,这院子里的人,怕是都要重新审视他徐峰了。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碎步声,夹杂着急促的敲门声。

“徐峰!徐峰你快出来看看!”是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徐峰眉头一皱,立刻擦干手上的水珠,快步拉开门帘,迎了出去。门口的秦淮茹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焦急未消。

“咋了?又出啥事了?”他望向她身后,隐约听见前院有人吵闹。

“你快去看看吧,许大茂那人,摔了脚,现在坐地上不动了,就在中院口子那儿,嚷嚷着说你给他下套,让他出事的!”

“啥玩意?”徐峰眼角一跳,心里顿时有些不快。人都自己踩进鸡屎里了,怎么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他还说要让街道办来评理,说你使阴招害他,刚才那脚差点把他脚腕崴断。”秦淮茹紧皱眉头,小声道,“你小心点,他这人没底线,万一真把事闹大……”

徐峰心头一沉,心说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他点点头,迈步就往中院走去。

院子里的人还没散去,听说许大茂摔了,又围了一圈。许大茂坐在地上,一条裤腿卷起,脚踝处已经有些肿,脸色铁青,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我说徐峰你个王八蛋,设了陷阱让我踩屎,你以为你赢了是吧?你不仁我就不义,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峰走到他面前,冷眼看着他,语气带着不耐:“许大茂,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那点事儿大家都看见了,你自己一头踩进去,关我屁事?难不成我还训练鸡拉屎拉在你必经之路上?”

“你、你胡说八道!”许大茂气得直咳嗽,“你别装!这事儿你安排好的,我知道你是报复我拿了刘海中的衣服!”

徐峰眯起眼睛,忽然间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嘴角一勾:“原来你还真干过。说实话,我还真没想着报复你那点破事儿。但你既然承认了,那也算一桩事。”

“你别在这儿咬文嚼字!”许大茂的脸上火辣辣的,感到周围人的目光如刀子似地扎在他背上,他又急又恼,猛地一拍地,“我腿伤了,你得赔我医药费!”

“你去告吧,找谁都成。”徐峰不耐烦地一摆手,“鸡屎不是我拉的,陷阱也不是我挖的,你要真觉得委屈,去找鸡算账,别在这儿泼我脏水。”

“对,就是他自己蠢!”三大爷笑得前仰后合,“咱们都看见了,谁让他自己脚快,奔着人家鸡窝去了。”

“是啊,许大茂,你也太抠门了,那双皮鞋穿两年了还舍不得换,现在好了,一脚踩出个新造型!”有人打趣道。

众人哄堂大笑,许大茂气得脸都青了。他本想借机倒打一耙,谁料反而又被打了脸。他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但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就在这时,门边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晃了过来,她瞪着浑浊却精亮的眼睛,盯了许大茂一会儿。

“你啊,丢人不丢人?这点小事,也好意思扯着嗓子喊。人活一世,要脸皮,懂不懂?”老太太声音虽然沙哑,却字字清楚。

“你一个大男人,输给徐峰一回,就非得满院子哭叫,连小孩儿都不如。”她话音刚落,几个孩子在一旁跟着笑,弄得许大茂无地自容。

“老太太,我……”他还想辩解,可那目光里浓重的讥讽已让他再无勇气。

徐峰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并无多少得意,反倒有些许疲惫。他知道,许大茂这种人,是典型的不能吃亏也不能丢人的,一旦让他抓到一点借口,就会反咬一口。以后跟他打交道,还得更加小心才是。

“算了。”徐峰收回视线,对围观的人摆摆手,“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堵着,风大。”

人群慢慢散去,只留许大茂一人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嘴角哆嗦着嘟囔:“你等着,徐峰,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徐峰没回头,只是心中暗道:“你再敢动歪心思,下次可就不只是鸡屎这么简单了。”

徐峰回到自己屋里,轻轻掩上门。门板吱呀一声,似是也替他松了口气。他在炕边坐下,腰背挺直,目光却飘向了窗外那斜斜落下的夕阳。那道温暖的光洒在窗棂上,映出一片金黄的影子,像是一张熟悉又不安分的脸在院子里一闪一现。

“许大茂……”他低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敲得有些乱,似乎是心里头杂乱无章地翻涌着念头。

他心里明白,许大茂不会就这么罢休。那家伙面子薄,自尊心又重,今天这脸摔得响,闹得全院子人都知道,估计晚上都得关门躲着哭。可他也知道,像许大茂这种人,越是狼狈,越是心狠。徐峰已经能想象得出,他这一仗虽然算赢了,可后头少不了许大茂的秋后算账。

“得小心。”他低声叮嘱自己,站起身来,走到墙角翻出两块木板,一边钉一边念叨,“鸡窝得再高点,省得那孙子又惦记上。回头还得看看窗户,别给我半夜钻进来。”

炕上放着之前从粮站换来的红薯干,还有一篮子刚从聋老太太那儿回来的馒头,已经盖好了帘子。他走过去揭开看了眼,热气腾腾的,带着些微的酸香味,馒头胖鼓鼓的,咬一口下去,估摸着连许大茂那尖酸刻薄的嘴都挑不出毛病来。

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两声叩门声,很轻,也不急促。

“谁啊?”徐峰警觉地问了一句,脚步悄悄往门口挪去。

“我,秦淮茹。”门外的声音不高,却有些迟疑。

徐峰愣了下,伸手拉开门帘,果然看见秦淮茹穿着那件旧蓝褂子,手里提着个搪瓷盆,盆口盖着块洗得发白的帕子。她看了他一眼,神色有点复杂,有点抱歉,也有点好奇。

“你这是……”他侧了身子,让她进屋。

“我给你送点白菜粉条,今天家里多做了些,老太太说你最近忙着顾着她,都没怎么自己好好吃饭。”她说话时,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像是心里藏着点什么话没说出来。

“哦……谢谢。”徐峰接过搪瓷盆,低头掀开看了一眼,粉条软烂,白菜酥香,还撒了点胡椒粉,顿时香气扑鼻。他心里微微一暖,但脸上却还板着,怕让人看出软来。

“你那招鸡屎的陷阱,挺毒的。”秦淮茹忽然冒出一句,眼里带着些忍不住的笑意,“许大茂摔得跟个陀螺似的,后来还试图撑着站起来,结果一脚滑得更狠。三大爷看得差点没笑岔气。”

徐峰咳了一声,佯装正经:“那不是我搞的。我不过就是把鸡窝挪了挪,他自己眼拙,踩了也怪不得我。”

“嗯哼。”她不置可否地点头,又望着他,忽然轻声问:“你不怕他报复?”

徐峰眼神沉了几分,淡淡道:“怕有什么用?他要是真来,我再设个牛屎的等着他。”

秦淮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角微弯,气氛一时轻松不少。徐峰望着她眼中那笑意,心头一动,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局促。

“那我回去了。”她收了收笑容,提了下袖子,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下,“对了,老太太今天说,让你记得把门窗关好,她总觉得最近院子里不太平。”

“知道了。”徐峰点头应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今晚的风有点怪,吹得他心里空落落的。

关了门,他又坐回炕上,端起饭碗喝了口菜汤,心里还想着秦淮茹最后那句话。

老太太说的不太平——会不会不是指鸡屎事件,而是别的事?院子里最近风言风语不少,除了许大茂,还有刘海中那边,好像也有些动静。他转过头,看着窗外树影晃动,忽然生出一丝警觉。

“不能放松。”他低声喃喃,“这一仗虽然赢了,但后头怕是还要更麻烦。”

他起身把鸡窝又往墙角挪了挪,找来一把破锄头在门口地面上翻了几块松土,又把破雨衣挂在窗下遮着缝隙。院子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几只鸡咕咕叫着,屋外月光洒在瓦上,银白一片,像是结了霜。

夜色渐浓,四合院里早已没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以及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徐峰端着碗,靠在炕边,手里那一口菜汤已经凉了,勉强咽下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把碗搁回炕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却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世界——一个随时可能翻天覆地的世界。

“这院子,怕是要变天了。”

他自语一声,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沉稳和冷意。外头月光如洗,院中静得出奇,连老母鸡都窝在鸡棚里不敢出声,仿佛也预感到了什么。

忽然,门口“咚咚”两下敲门声,虽不重,但在这寂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徐峰立刻站起来,手摸向门边的火钳,那是他刚才烧水留下的,铁头还温热着。他侧耳听了片刻,门外没有再响,但他却没轻易放松,低声问道:“谁?”

门外没回应,只有轻轻一声咳嗽,随后便是熟悉的声音:“是我,三大爷。”

徐峰略松了口气,放下火钳,拉开门,看见三大爷穿着厚棉袄,肩头上落着两片桂树叶子,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

“三大爷,这么晚,有事啊?”徐峰侧了下身子,却没完全让开门,只留出半人宽。

“哎,没事,没事。”三大爷摆了摆手,一脸讪讪,“就是想跟你说一句——你那鸡窝啊,位置还是太显眼了。许大茂他……今儿白天那一下没好好摔,晚上又溜出来转了一圈,看样子还是不死心啊。”

“他又来?”徐峰眼神一凝,语气冷了几分,“什么时候的事?”

“三刻前,我上茅房回来,远远瞧见他在你门口附近转悠,黑乎乎的,也没敢吆喝。回来寻思了一会儿,还是来跟你说一声。”

徐峰沉默几秒,点点头,“谢了,三大爷。您这份人情,我记着。”

三大爷嘿嘿笑笑,摆摆手,“你这人实诚,院子里谁不知道你平时不惹事?可许大茂那种,哎,说到底啊,还是嘴贱心小,你可得提防着点。”

徐峰嗯了一声,把门慢慢合上。屋里昏黄的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一直到门缝闭合时才彻底消失。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眉头紧锁。

“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回头走到柜子边,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根粗麻绳,又掏出一枚小铁钉,低声自语:“要是再来,今晚上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他蹲在门后,熟练地将麻绳结成圈套,然后钉在门框下方靠地的位置,绳圈略微埋进泥地,看上去就像一圈不起眼的杂草。他干完这一切,满意地拍拍手上的尘土,站起身回到炕上,把衣服一盖,装作入睡。

但他哪能真睡着?眼睛虽然闭着,耳朵却始终在听着外头的动静。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院里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老鼠在砖缝里蹭过那般轻,但他却一下子捕捉到了——因为那脚步并不连贯,似乎是有人在试探,亦或者在偷着摸近。

“来了。”徐峰心里一动,手下意识地摸向床头那根包着布的短棍,握紧了。

门口,那双脚步声越发近了。

然后,“啪嗒”一声极轻响动,像是踩到了绳圈。

“呃哎——”

下一秒,一声压抑的惨叫从门口传来,随即“咕咚”一声,一个人影结结实实地摔在门前地上,伴随着鸡窝里的几声惊叫,显然是把鸡都吓醒了。

徐峰“腾”地坐起身,提着棍子推开门,只见许大茂正龇牙咧嘴地倒在地上,一只脚被麻绳死死套住,另一只手则扶着地想站起来,却因为地滑再次重重一跌,整个人像个蠕动的冬瓜。

“许大茂,你可真有瘾啊。”徐峰冷笑,目光锋利,“白天摔还不够,晚上还想再演一出?”

许大茂咬牙切齿,伸手解绳,“徐峰你他妈的玩阴的!你等着,这回我非得去找……”

“你要找谁?”徐峰一步跨过去,棍子抵在他肩头,语气森冷,“你要是真有种,现在就去找,我还帮你点灯。”

许大茂哑了,他看着徐峰眼里那股寒光,忽然有些怵了。对方显然已经不是那个对院里人点头哈腰的小职员了,这几天连着出招,刀刀见血,自己是一次都没占到便宜。

他咬了咬牙,狠声道:“徐峰,你记着,总有一天……”

“那你得先活过今天晚上再说。”徐峰轻飘飘地道,手一抖,绳圈松开,许大茂一个趔趄爬起身,灰头土脸地踉跄逃开。

徐峰看着他狼狈背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缓缓关上门。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自语,语气里没有丝毫得意,只有深深的戒备和清醒。

这一夜,他几乎未眠,只是闭着眼睛,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那如水的月光。他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而许大茂的反扑,也绝不会止步于今晚的失败。

可他也不怕。

因为他是徐峰,他知道,越是黑夜难捱,越得握紧手里的那一束光。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刚被第一缕曦光唤醒,院子里的鸡就已开始扑棱翅膀,咯咯叫个不停。邻里之间的门还没完全打开,炊烟未起,徐峰便已经起身洗漱完毕。他站在门口,看着院里薄雾升腾,心头却并不平静。

昨夜那一幕仍历历在目,许大茂狼狈逃窜的背影仿佛还残留在视线中。徐峰知道,这样的人绝不会服输。他本想今天保持低调,但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预感——风平浪静的表面,往往隐藏着暗涌。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跟着是三大爷沉重的嗓音。

“徐峰!徐峰!你快出来一下,出事了!”

徐峰皱了皱眉,披上外套,推门而出。院子里其他人也探出头来,有的围着门口看热闹,有的则低声议论着,脸上的神情复杂难明。

“怎么了?”他走上前,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压迫感。

三大爷的脸色格外难看,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你自己看看吧,后院鸡窝旁边,埋着一包……钱。”

“钱?”徐峰的眉毛瞬间蹙紧,心里咯噔一下,毫无预兆的寒意顺着脊背蹿上后脑勺。

他快步绕过偏房,来到鸡窝那边,只见几个邻居已经围在那,一堆泥土被翻了出来,中间赫然露出一个油纸包,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整整齐齐的钞票。

“这是怎么回事?”徐峰站定,声音不高,却异常冰冷。

院子里一片静默,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脸上,混杂着怀疑、惊讶、狐疑,甚至隐隐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忽然,一道略显嘶哑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带着熟悉的虚伪热情:

“哎呀,我昨晚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大早就有大发现。徐峰啊,你说这钱是你放的还是别人栽赃的?”

许大茂!

他穿着灰色旧呢大衣,脚上还残留着一小块鸡粪印子,眼角眉梢写满了得意。

徐峰眯了眯眼,眼神如刀锋般扫向许大茂。

“你怎么知道这钱在鸡窝旁?”他冷冷问道。

许大茂装作一愣,耸耸肩,“我夜里起夜,恰巧看见你这边灯亮着,怕你出事嘛,就多看了两眼,结果……泥地里露出了一角纸包,我才扒开看看的。”

“是吗?”徐峰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你这人还真是好奇心旺盛。”

“徐峰,你这话什么意思?”许大茂不甘示弱,马上扬声道,“大家可都听见了,我这是为你好。要不是我发现得早,这要是被别人捡去了,说不定还真以为你贪污呢!”

院中窃窃私语声顿起。

“谁会在鸡窝埋钱啊,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