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黑市基因祖巫
林冷轩站在中央控制台前，双枪的枪套沾着结晶粉末，混沌龙皇的虚影展开九对翅膀，九个小脑袋同时盯着流水线上的质检数据。“第370万颗结晶下线，”龙皇的龙爪点向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值，“对堕落神血的瘫痪率稳定在91%，持续时间37分钟，比上周的试制品提升17%。”控制台旁的冰柜里，冻着37具萧战残部的尸体，他们的皮肤下青筋暴起，像缠绕的黑色血管——这是注射堕落神血后的典型症状，结晶脉冲能让这些血管瞬间凝固，变成一碰就碎的晶体。
北雄联邦的冰原市此刻正飘着黑雪，战熊骑士长的战刀劈向一名注射了堕落神血的机甲兵，机甲兵的手臂突然膨胀成黑色的利爪，爪风带着腐蚀性的黑雾。“暴雪，ep！”骑士长的指令刚落，战熊的冰焰就裹着颗祖巫结晶，像颗蓝色的流星砸向机甲兵。结晶在接触黑雾的瞬间炸开，幽蓝色的脉冲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机甲兵的利爪突然僵住，黑色血管迅速褪色，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般瘫软在地，皮肤下渗出细碎的晶体。
“第七骑士团已在冰原市清剿37处堕落神血据点，”骑士长用战刀挑开机甲兵的头盔，露出张布满裂纹的脸，“这些结晶对人体有37%的副作用，会暂时抽干体力，但比起被神血腐蚀成怪物，算不了什么。”暴雪用鼻子蹭了蹭地上的晶体，熊爪的冰焰突然变成幽蓝色，这是吸收了结晶能量的表现，刚才有只注射了神血的雪狼扑过来，被它一爪子拍得结晶化，连毛都变成了亮晶晶的碎片。
龙都的黑市藏在废弃地铁站的深处，霓虹灯牌上写着“基因快线”，底下的小字闪烁着：“祖巫药剂，龙币\/支，秒觉醒异能，无效包退。”一个穿黑风衣的贩子正给老王展示针管里的药剂，暗红色的液体里飘着细小的晶体，像碎掉的祖巫结晶。“这可是冷轩集团的‘内部货’，”贩子压低声音，指了指针管上的模糊纹路，“用堕落神血提纯的，比正规药剂劲儿大17倍，你家阿黄要是注射了，火苗能烧穿钢板。”
老王抱着八哥，阿黄的爪子对着针管刨了刨，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小狗的鼻子很灵，能闻到药剂里混着的腥气——和上周在社区公园里闻到的一样，那天有只流浪猫被人注射了这玩意儿，当场炸出对蝙蝠翅膀，却在半小时后浑身流脓，最后变成团黑色的烂肉。“太贵了，”老人故意讨价还价，眼角的余光瞥见贩子身后的冰柜，里面冻着十几只形态扭曲的宠物尸体，有长着三条腿的狗，有翅膀长反的鸟，“而且李婶家的三花猫说，这玩意儿会‘烂身子’。”
贩子突然变脸，把针管揣回怀里：“不识货别耽误事！昨天有个老板花37万买了10支，给他的藏獒注射，现在那狗能吐岩浆，正帮他看矿场呢。”他转身招呼另一个买家，那是个年轻人，手里攥着终端，屏幕上是“基因崩坏”的新闻——某明星注射药剂后全身长出鳞片，却在直播时皮肤剥落，只是被贩子用“个别案例”轻飘飘带过。
昆仑墟的实验室里，叶轻雪的太虚剑斜插在培养皿旁，剑脊的时空纹路映着里面的细胞样本——是注射了祖巫药剂后发生崩坏的宠物细胞，原本规则的基因链像被狂风吹乱的线团，正疯狂吞噬周围的健康细胞。“这些药剂里的祖巫结晶纯度只有37%，”她的指尖划过剑上的警告符文，“剩下的63%是未净化的堕落神血，短期能强行激活异能，长期会导致基因链不可逆断裂——就像用胶水粘碎玻璃，看着完整，一碰就散。”
培养皿旁的监控画面正在播放龙都宠物医院的场景：一只金毛犬全身长满肉瘤，每个肉瘤都在喷出小火苗，这是“火焰异能”失控的表现；旁边的笼子里，一只兔子的耳朵变成了藤蔓，却在疯狂缠绕自己的身体，试图勒断脖子——这是基因崩坏的中期症状，痛苦且无法治愈。兽医正在给它们注射镇静剂，终端上弹出条消息：【今日接收基因崩坏病例37例，较上周增长73%】。
战熊骑士长的通讯突然接入昆仑墟：“冰原市发现大批量祖巫药剂，包装和我们的结晶ep很像，”画面里，暴雪正用冰焰冻结一箱针管，药剂在低温下变成黑色的絮状物，“萧战残部在暗中倒卖，他们故意调低纯度，让使用者更快崩坏，以此制造恐慌——上周有个村落的人集体注射，现在活着的只剩37个，还都成了怪物。”
林冷轩的双枪突然拍在控制台上，屏幕上立即弹出黑市贩子的通缉令，每个头像旁都标着“与萧战残部勾结”的字样。“通知龙都警方，查封所有黑市，”他的声音带着寒意，混沌龙皇的龙息在控制台前凝成冰，“另外，让药剂研发部加快‘基因稳定剂’的进度，就算只有37%的成功率，也得试试。”
龙都的地铁站里，老王牵着阿黄刚走出黑市入口，就听见身后传来骚动。回头一看，穿黑风衣的贩子正被特警按在地上，冰柜里的尸体被抬出来，用黑色的袋子装着。一个戴口罩的警察正在广播：“所有祖巫药剂均为非法制品，注射者请立即前往宠物医院登记，冷轩集团已研发出临时稳定剂，可延缓基因崩坏……”
阿黄突然对着一个垃圾桶吠叫，老王走过去一看，里面扔着支空针管，暗红色的液体在管壁上凝成黑色的结晶，像块凝固的血。“老萧总说，”老人摸了摸小狗的头，看着特警们忙碌的身影，“天上不会掉馅饼，真有那么好的事，谁还费劲训练啊。”阿黄似懂非懂地摇尾巴，尾巴尖的火苗窜了窜，照亮了垃圾桶里的针管，也照亮了远处医院窗口透出的灯光——那里，或许正有生命在稳定剂的作用下，争取着一线生机。
昆仑墟的流水线还在运转，但此刻生产的不再是ep结晶，而是贴着“紧急使用”标签的稳定剂。林冷轩望着屏幕上不断攀升的登记人数，混沌龙皇的虚影在他肩头低吼：“3700万支稳定剂，够吗？”他没有回答，只是按下了“全员加班”的按钮，昆仑墟的灯光彻夜未熄，像颗对抗黑暗的火种，在龙都的夜色里遥遥呼应。
黑市的霓虹灯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警方的警示灯。曾经热闹的交易点如今只剩警戒线，地上的暗红色污渍被雨水冲刷着，渐渐淡去。但每个人都知道，只要对力量的渴望还在，这样的黑市就可能死灰复燃。真正的防线，从来不是警察和药剂，而是藏在每个人心里的标尺——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碰，就像阿黄不会去舔那支危险的针管，因为它信任老王的判断，就像人类该信任共生的羁绊，而非捷径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