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你想问什么(第3页)

穆原沉声喝道：“你疯了！”

苏卫眼底蕴藏杀气，令人不敢逼视，道：“我若疯了，当夜就已经杀了他。你还是想想，听闻这个消息，到底谁会疯？”

穆原心沉下去。

明晏最近表现得尤其冷静，他一直有些不安，可她还是与他分析，没有刻意冷淡，如今回了京也没有闯入大理寺狱中，他猜不到她要做什么。

苏卫坐回床边，看着他道：“魏王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穆原抬眼看他。

魏王遗体运送回京之时已是冬日，那时他刚刚入仕不久，随陛下前去魏王府见过。

遗体已经收殓，穿着威风凛凛的铠甲，面上有些伤痕，肤色惨白，闭目安详。

奏报只短短几句，魏王死于北荣突袭，英勇殉国。

苏卫如冰声音在昏暗的牢中响起，“军中出了奸细，泄露了布防，北荣突袭，将士们乱了阵脚，魏王为保军心不散，亲自冲锋在前....”

“在此前一日，我们收到消息，知道北荣驻扎在奚城。魏王安排我和靖安公主带兵前去偷袭。没曾想，奚城根本没有北荣军队，意识到上了当往回赶，赶到的时候，魏王还剩一口气，身上铠甲已经鲜红，身上扎满了箭，他是见到我们带兵回来，北荣有撤退之势这才卸掉力气倒下，临死之时一句话都说不出，眼中只有遗憾与不甘。”

“他的遗体是公主亲手清理，一共拔出了十三支箭，身上到处都是窟窿，血几乎流干，栖霞山中，尸体堆叠，不少被马踩踏只能和泥一起铲起来，大多数将士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找不到。”

苏卫声音哽咽，眼中有些哀伤，“清理战场之时，就地掩埋，栖霞山上几乎连坑都没地方挖，只能几个几个埋在一起。我带着人将整座山的野兽屠杀殆尽，就怕它们去刨尸体。第二年的栖霞山，花草树木长得特别好，我和明漫漫站在栖霞山前那棵发了新芽的古树前发过誓，若是边关不定，永不回京，若死，也要死在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