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蛇之越 作品

三十七:血色蔷薇(第2页)

校门口,沈砚倚着黑色轿车对我微笑,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柔的光。他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掌心温度温热:"又在写奇怪的小说?"我捏着口袋里的抗抑郁药,看着他转身时消失的锁骨刺青,忽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

深夜,我再次梦到地下室。沈砚捧着沾满露水的白蔷薇靠近,花瓣拂过脸颊时,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呢?"他瞳孔骤缩,白蔷薇在掌心化作灰烬,而我脖颈处的铁链正一点点变成现实。

当铁链彻底缠上脖颈的瞬间,我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细密的阴影,恍惚间竟与地下室的铁栏杆重叠。我颤抖着摸向脖颈,皮肤表面平滑如常,却残留着被勒紧的灼痛幻觉。

"又做噩梦了?"沈砚推门而入,手中的温牛奶还冒着热气。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发梢微乱,完全是记忆里那个温柔兄长的模样。可当他将杯子递过来时,我瞥见他袖口下若隐若现的荆棘纹身——与梦境中祭坛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牛奶杯摔在地上的脆响惊碎了寂静。沈砚僵在原地,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跌跌撞撞退到墙角,却摸到了口袋里的抗抑郁药瓶——瓶身标签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泛黄的实验记录,密密麻麻写着"第37号观测体"的字样。

整栋房子突然剧烈摇晃,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扭曲的金属管道。沈砚的面容在明暗交错中反复扭曲,时而变成实验室里的恶魔,时而恢复成体贴的哥哥。"你以为能逃出去?"他的声音同时响起两种声线,"现实就是最完美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