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蛇之越 作品
八十:宇智波斌(第3页)
他走到木叶的街道上,东方泛起鱼肚白。卖早点的阿婆掀开蒸笼,热气腾腾的白雾里,她笑着招呼过往的行人,却对站在几步外的他视若无睹。巡逻的忍者擦肩而过,腰间的忍具袋碰撞出轻响,没人回头。
宇智波斌这个名字,连同他的过去,他的族人,他的爱恨,都在那个夜晚,随着他那句“存续”,被彻底剥离了。
他走到木叶的边缘,在一条小河边洗去脸上的血污。水面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他原本的模样,却又好像不是了。眉眼间的宇智波印记还在,可那双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属于宇智波斌的骄傲和温度。
他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时郎。
时郎离开了木叶,没有目的地。他不再用忍术,不再读典籍,找了个偏远的小镇,在一家铁匠铺当学徒。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他像一颗被河水冲到岸边的石子,沉默,普通,毫不起眼。
偶尔,他会在深夜里摸到胸口——那里曾挂着宇智波的族徽,灭族那晚被他攥碎了。他会想起父母的笑容,想起族学里的朗朗书声,想起那个叫鼬的哥哥曾经揉过他的头发。可这些记忆像褪色的旧照片,越来越模糊,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和他一起回忆了。
宇智波斌消失了,活下来的是时郎。
一个只有自己记得自己是谁的,孤独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