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收服天使(第3页)
叶骨衣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所以伪装成林逸,是为了带动天魂帝国的魂导器发展?”
“那你为什么要在明都掀起亡灵天灾。”
霍雨浩指向不远处的山丘:“看到那些东西了吗?”
“那并不是山丘,而是日月帝国地下仓库中的战争魂导器。”
“未来战争的发生不可避免,出于立场问题,我选择尽可能搬空那里。”
“但是由于时间限制,我不可能把那里彻底搬空,因此我把那里炸了。”
“而刚才亡灵天灾,就是我用来驱赶平民的手段。”
“如果你仔细回忆,就会发现除了踩踏事件外,亡灵生物其实没有攻击平民。”
叶骨衣忽然想起那些在街道上奔逃的平民。
她想起亡灵天灾的确只是在机械地推进,甚至当有孩子跌倒的时候,一只憎恶还尽可能挡在了人潮之前。
“可是……你依旧造成了混乱。”
叶骨衣说话没有之前那么有底气了:“就算你把平民驱赶,也照样会造成伤亡。”
霍雨浩斩钉截铁道:“没错,混乱中必然会有伤亡。”
“但是我的立场是天魂帝国,注定我必须站在日月帝国的对立面上。”
“战争从来不是温情脉脉的选择,我必须把可能威胁天魂帝国的一切,扼杀在摇篮。”
“我承认这一次我的手段沾染了黑暗,利用了亡灵的恐惧。但是我霍雨浩问心无愧,因为我所行之事,其目标是为了守护。”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人只要活着,就必然有所取舍。”
“我能用亡灵天灾驱散平民,已经是我心中最大的善良。不然就算我把地下仓库彻底引爆,天魂帝国中也不会有人指责我什么。”
霍雨浩的话如同重锤,敲打着叶骨衣非黑即白的认知壁垒。
“可是你守护的代价,给明都带来了鲜血与哭嚎,只不过披上了一层为国为民的皮。”
霍雨浩没有回避叶骨衣的目光:“那你告诉我,当实力大涨的圣灵教卷土重来,这些魂导器带来的哭嚎与血,会比今天的明都要少吗。”
叶骨衣沉默了,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霍雨浩的提问。
在海外实力大涨的圣灵教,未来完全有可能培养出对抗,甚至超越天魂三极限的强者。
而一旦天魂三极限被牵制住……
叶骨衣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在这一刻,叶骨衣忽然感觉自己先前的观念,幼稚到有些可怕。
她的怜悯有些廉价,对于纯粹光明的憧憬更是幻想。
“如果我拒绝,”叶骨衣张口说道,“你会杀了我吗?”
霍雨浩直言道:“不会。但是我会抹除你今天的记忆。”
看着霍雨浩眉心处闪耀着的心灵之眼,叶骨衣沉默了。
“我选择相信你。”
最后叶骨衣抬起头,直视着霍雨浩的心灵之眼:“但不是因为你的道理,而是因为你的心灵中有着光。”
“我的名字叫做叶骨衣,我愿意在未来对抗圣灵教的战争中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