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记忆(2)(第2页)

幽兰黛尔将沿途出现拦路的崩坏兽解决之后,一朵单独存在的花出现在她们眼前。

“这是......单独存在的花。”幽兰黛尔将手放到花上,熟悉的记忆融入意识当中,12岁时在量子之海中莎士比亚所说的话回荡在她脑海之中:

“如果就事论事,你比大多数人都要相信‘真善美’这样的价值了。

我想——对你来说,‘真善美’是一组既简单,却又没办法很好定义的概念。

或许对于文明而言,‘真善美’可以求出所谓的‘最大公约数’;但对个人而言,这终究只是一种不接地气的东西。

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情趣,自己的挂念,想希腊的神明一样是不完美的存在。

正因如此,人类的可能性才能扩大,人类的文明才会永远充满活力。

我们终究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活一些东西,但这不是意义的尽头,反而是它应有的起点。

作为人类全体的意义和作为个人的意义,它们本身就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你可以将其理解为马赛克拼贴和单块马赛克本身的关系。

每个自认为精彩的人生,都是文明的一种旁注;每一种自我满足的背后,都是某个人在历史上留下一道影子。

所谓人生,从来都不会具备任何天赋的意义。

寻找意义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能够赋予人生的一种意义啊。

我们不是作为某种人而活,我们啊,是为了成为某种人而活。

能够为无意义的事物赋予意义——这才是人之为人的独特之处。

我们一边与世界战斗,一边与世界和解,逐渐为自身赋予后天的意义......并最终,在面对那永恒的虚无时,能够放声大笑、不留遗憾地从舞台上退去。”

......

“那个人把我绕进迷雾里,最后又帮我拨云见日,看到一幅新的图景。”吼辣苦恼地说道,“她的确很有水平,但对我而言,只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幽兰黛尔赞同道,“但面对同一种事情时的心情或许会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