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柏林突围（三）(第2页)

“但是，将军——”

“这是我们的职责。服从命令，准备出发。”

厦日的夜晚，东方传来的战火声清晰可闻。在他们中间扎营的平民也听得真真切切。年轻的母亲们带着孩子，脸色煞白地坐在简易炉子旁，孩子们则在松针和泥土里翻找着什么。老人们则盯着炉子站着，嘴里嚼着背包里的陈面包片。

这些平民没向他们发问——从他们准备坦克、检查引擎，以及在车组间分配弹药的举动，就知道他们即将出发。

为了再次确认前方前进的路线，威尔斯带着贝克小队手持各式武器，徒步离开，沿着树林间的小路前行，沿着之前侦察走过的路线。松树渐渐变得稀疏，他们终于看到了森林的边缘，树林逐渐消失，眼前出现一片沙地，其间散布着坑洼、湖泊和沼泽。

那是通往格拉诺韦森林和西边的路。

这片地形对行进极为不利：地势开阔，地面松软，各种复杂地形都可能让坦克陷入困境，甚至可能被苏联飞机发现。平原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许多残破的车辆，有卡车、轿车，这些都是之前，苏军攻势逼近奥拉宁堡时，当地的一些溃兵和后勤部队试图穿越这片平原的车辆。

威尔斯和小队沿着树林边缘，比之前走得更远。这里废弃的装备、武器和补给随处可见。

这条路上还有不少尸体。很多是德国国防军士兵，他们或是被炮火击中，或是被燃烧弹烧到，周围的树木也已被烧得精光。空气中弥漫着灰烬、松脂和尸体腐烂的恶臭，即便暖风吹过，也无法驱散。

还有一些是试图追赶部队的平民尸体。一群妇女推着一辆手推车，她们破碎的身躯躺在松果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树枝。手推车上的被子和碗散落在她们四周。再往前走——

“我的天哪，”贝克说道，“这儿发生了什么？”

在森林边缘，一条崎岖小路通向平原，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小规模战斗。一队德军步兵的尸体躺在烧毁的卡车残骸里。在他们身后，又有一群妇女的尸体——但这些妇女被剥得精光，赤裸的尸体诉说着她们生命最后时刻所遭受的凌虐。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弹孔——一共五具尸体，额头中了五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