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2章 选择！成就了永恒的我们

九狱塔的光华中，林狱与苏红绫的意识并肩悬浮。下方，万族正围绕着“信仰碑”举行仪式，机械族的齿轮钟、诗语星的光带笛、人族的青铜编钟同时奏响，旋律正是那首被传唱了亿万年的《双星谣》。歌声里，无数道细小的金粉光流从万族掌心升起，汇入九狱塔的光华，让塔身愈发璀璨。

“你说，当年那个在黑风矿场抢面包的少年，会想到今天吗？”苏红绫的意识轻声问，光华中浮现出他们初遇的画面：少年林狱攥着半块发霉的面包，眼神警惕却在看到苏红绫冻得发紫的手指时，悄悄递出了面包的一角。那时的他们，连明天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更遑论“永恒”二字。

林狱的意识回望那道画面，指尖划过光华中的记忆碎片——碎神格时的剧痛、时间缝隙中的漂泊、平凡世界里的守望……每一次“选择”都像一道刻痕，最终在他们的灵魂里刻下了“彼此”的模样。“那时只想着，不能让你饿死，不能让你被天道伤害，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轮回里。”他顿了顿，光华中泛起温柔的涟漪，“没想到这些‘不想’，最后竟拼成了‘永恒’。”

光华中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将他们拉回林狱做出“碎神格换轮回”的那个瞬间。天道残余的黑雷即将劈中苏红绫转世之魂，林狱的神格在那一刻自发悬浮，发出悲鸣般的嗡鸣。他没有丝毫犹豫，只是看着苏红绫的方向，在心里默念：“只要她能平安，我就算魂飞魄散也值。”

神格崩解的瞬间，金色的碎片没有四散飞溅，反而像有生命般，在苏红绫转世之魂周围织成一道屏障。更奇妙的是，每一片碎片上都映着不同的画面：有他们在九狱塔顶并肩看星的夜晚，有在平凡世界一起种望星花的清晨，有女儿第一次喊“爹娘”时的笑脸……这些画面化作符文，刻进了苏红绫的本源深处，成了她轮回中永远不会消散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