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美华大厦

保安露出困惑的表情："阿sir，你搞错了吧？美华大厦三年前就被判定为危楼，住户全搬走了。现在只有我和另一个保安轮流看守，防止有人闯入。"

他指了指门口的告示牌，上面确实写着"大厦危楼，禁止入内"。

秦逵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李长乐的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他快步走向李长乐的警车，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对讲机还在座位上。

"奇怪了..."保安跟了过来，"这车什么时候停在这的？我半小时前巡逻时还没看见。"

秦逵感到一阵眩晕。他拿起对讲机："pC呼叫总部，收到请回答。"

只有电流的沙沙声。

"pC呼叫任何单位，收到请回答。"

依然没有回应。

秦逵深吸一口气，转向保安："我搭档可能在里面，我必须进去看看。你有大厦的平面图吗？"

保安犹豫了一下："有是有，但在值班室。阿sir，这楼真的不安全，上个月还有块水泥板从天花板掉下来..."

"没时间了。"秦逵打断他，"给我手电筒，你在这等着，如果有其他警察来，告诉他们情况。"

保安不情愿地递过手电筒："电梯早就停了，只能走楼梯。七楼...那里特别危险，阿sir小心点。"

秦逵点点头，推开铁闸走进大厦。一股霉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照出大厅里散落的建筑材料和破碎的瓷砖。墙上的信箱大多锈迹斑斑，有几个已经被撬开。

他找到楼梯间，开始向上爬。每上一层，不安感就加重一分。到四楼时，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手电筒照向走廊——那里堆满了废弃家具和垃圾袋，墙纸剥落，露出下面的水泥。

"长乐！"他又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

依然没有回应。

秦逵继续向上爬。到达七楼时，他的制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楼梯间的门半开着，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走廊。

七楼的状况比其他楼层更糟。天花板多处塌陷，露出扭曲的钢筋。走廊尽头，B室的门微微敞开，一丝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渗出。

秦逵的心跳加速。他慢慢走向B室，手放在配枪上。距离门口还有几步时，他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似乎在争吵，但听不清内容。

"警察！不要动！"秦逵猛地踢开门，手电筒和枪同时指向室内。

光束照亮的是一间完全废弃的公寓。墙壁发霉，地板翘起，角落里堆着破旧的家具。没有任何人居住的痕迹，更不用说刚才听到的说话声。

但最让秦逵毛骨悚然的是，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李长乐的警帽。

秦逵颤抖着走过去捡起警帽。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声音："救...命...师父...救...我...13楼..."

是李长乐的声音，但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夹杂着某种诡异的背景音——像是许多人在同时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