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记忆存在意义虚无化的荒诞与意义之核的重燃(第2页)

剑面突然弹出1415个平行宇宙的警报信号，像串被点燃的鞭炮。其中1416-Σ宇宙的意义研究所发布了《虚无主义宝典》，封面上画着个正在啃自己尾巴的蛇，扉页写着“所有意义都是自欺欺人”。他们开发的“虚无眼镜”能让所有事物都变成灰色，戴上它的人会觉得鲜花和石头没区别，亲情和陌路一个样，连吃饭睡觉都变成了多余的程序。

太初遗族长老展开星语石板时，石板突然开始讲冷笑话：“知道宇宙为什么存在吗？因为它闲得无聊。”长老一巴掌拍在石板上，上面的古神铭文才乖乖重组，每个字都长着张严肃的脸：“意义核虚无，则万物躺平。”三维投影里，古神们正把

束宇宙意义能量搓成核状结构，核表面镶嵌着会唱歌的意义符文，每个音符都在回答“为何存在”的问题——有的像母亲哼的摇篮曲，有的像战士喊的冲锋号，有的像诗人吟的赞美诗，共同构成抵抗虚无的防火墙。

“古神锻造意义之核时，用了20种基础意义元素当燃料。”长老的胡子突然自己打结，他解开后说，“当核体能量低于临界点，记忆中的存在意义就会像被戳破的气球，瘪成张毫无用处的胶皮。1414-Ψ宇宙的核状晶体，是意义之核的腐烂形态，它的能量频率能让所有意义都发臭。古神留下的20座‘意义灯塔’，本应像太阳般照亮存在的价值，终焉之战后却被虚无的尘埃盖住了光芒。”

星忆的法杖在虚拟星图上划出七彩轨迹，像道打翻的彩虹糖。“这块晶体是在140个星旋日前的意义风暴中掉下来的，当时的意义记录仪拍到它长着三条腿，一蹦一跳地穿过大气层，所到之处，人们突然开始怀疑一切——农民觉得种地没必要，工人认为做工没意思，连小偷都懒得偷东西，说‘拿了钱又能怎样’。”

她调取的意义采样数据里，99.99%的居民对存在意义虚无化表现出病态的兴奋。意义虚无者联盟在广场上搭起舞台，演员们穿着破烂的戏服，表演着“人生就是场瞎折腾”的默剧。有狂热分子甚至用油漆把自己涂成灰色，躺在地上冒充石头，说“这样最省事，不用思考不用动”。

墨宇轩的战术头盔突然显示出倒计时，数字却在倒着走：00:00:00变成00:00:01。“星忆，用太初血脉给记忆之树的意义根须挠痒痒，让它们别再装死，输出功率保持在5.1x101?瓦特；光明裁决者，用圣裁之剑编个204面体的意义笼子，把虚无射线关起来，谐振频率锁定在90.1赫兹。”他的声音像敲锣，试图唤醒那些装睡的意义粒子。传送光束在意义神殿广场炸开成堆的彩色纸屑，每个纸屑上都写着“为什么”。数万个记忆投影从纸屑里钻出来，他们的动作像提线木偶——诗人把钢笔插进自己的耳朵，画家往画布上泼洗脚水，国王把王冠戴在狗头上。为首的投影戴着意义祭司的面具，面具上画着个没有五官的脸，他举起的权杖顶端，灰色的能量正把广场中央的意义石碑变成块海绵，碑上刻着的“存在即合理”被吸成了“存在就是瞎起哄”。

“追求意义是种幼稚病！”投影的声音像用指甲刮玻璃，“虚无才是宇宙的感冒药！”

墨宇轩展开混沌光轮的160重意义防护场，七彩的能量像块巨大的彩虹糖。当灰色的虚无射线撞上来，发出的声音像咬碎玻璃糖，每一声都刺得人耳朵疼。他能感觉到每个投影的心脏位置都有个灰色的虚无黑洞，那些本该闪闪发光的存在意义，此刻都变成了发霉的面包屑。

投影们发起攻击，灰色的能量束像团烂泥，糊在防护场的表面。广场上的意义喷泉喷出的不是水，而是灰色的泡沫，泡沫破灭时喊着“没用”；刻满人生格言的墙壁开始融化，流淌出“都是骗人的”的泥浆；连空气中漂浮的意义粒子都染上了灰色，变成会传染的病菌。墨宇轩挥动光轮，七彩的能量化作会唱歌的雨滴，浇在投影身上，那些被遗忘的存在意义开始冒泡，投影们的眼神短暂地闪过清醒的光芒，随即又被更深的灰色淹没。

光明裁决者在记忆管道枢纽构建的意义防护罩正在打嗝，根能量柱组成的228面体结界上，代表不同存在意义的符文正在被灰色的泥浆覆盖。有33根能量柱已经变成了灰色的海绵，摸上去软塌塌的，柱体表面的“梦想”“价值”等符文被“做梦”“没用”取代。结界外的虚无射线像群苍蝇，嗡嗡地撞着能量墙，每撞一下就留下个灰色的污点。

时之民的时间结界把虚无射线的扩散速度拉成了蜗牛爬，可发生器的能量储备只剩0.027%。银色的时间沙粒在发生器里玩起了捉迷藏，有的藏在角落里装死，有的互相追逐说“反正也没意义”。结界屏障上出现了29个漏洞，透过漏洞能看到荒诞的景象：婴儿出生时举着“我不想来”的牌子，老人临终前笑着说“总算结束了”，向日葵背对着太阳说“追着光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