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量子妊辰纹(第2页)

"趴下！"江絮将林深扑倒在地，某块椎骨擦着她后颈飞过，在墙面凿出弹孔状裂痕。裂痕边缘的混凝土突然量子化，露出背后隐藏的铅合金舱室——二十平米的空间内，数百个培养罐正在孕育人形胚胎，每个罐体都标注着"k-19"与不同警员编号。

林深的瞳孔剧烈收缩。某个培养罐的有机玻璃罩内，浸泡在淡绿色营养液中的胚胎正抓握着微型左轮手枪。罐体标签上的编号"07"，与他警服内衬绣着的特勤代号完全一致。

江絮的量子钟突然发出蜂鸣。她转身用液氮枪冻结正在重组的尸体碎块，却发现冰层内的血肉正逆时间轴腐败。显微镜显示，某个肝细胞在零下196度的环境中突然分裂，诞生的子细胞竟携带1923年的染色体端粒长度。

"这是霍金辐射的生物学应用。"她的手术刀颤抖着指向培养罐，"有人用黑洞蒸发现象实现细胞级的时光倒流..."话音未落，最近的培养罐突然爆裂，胚胎左手射出的子弹擦过林深耳际，在墙面留下带硝烟味的俄文字母"Ж"。

物证箱内的沙漏集体共振，暗红色砂砾穿透防弹玻璃，在空中交织成柏林墙倒塌当天的《真理报》头版。林深伸手触碰悬浮的新闻图片，指尖却穿过纸面触到冰冷的金属——那把本该沉在岚江底的左轮手枪，此刻正在量子场中凝成实体。

"别接！"江絮的警告迟了半秒。当林深握住枪柄的瞬间，枪管突然增生出血管网络，扳机自动扣动。子弹穿透江絮左肩，带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闪烁着时砂光芒的银色液体——她防护服下隐藏的量子钟组件正在分崩离析。

培养室的地板开始量子化塌陷。林深拽着江絮坠入下层实验室，摔进堆满老式胶卷的档案库。他的手电光束扫过尘封的标签："1987年李红梅案——自体受孕事件"。

泛黄的尸检照片从档案袋滑落。照片中的妓女李红梅腹部隆起，皮肤布满与陈岩相同的妊娠纹。江絮的解剖刀挑开塑封袋，一张带血的字条飘然而出："他们把我们做成了时间的扳道工"，字迹与林深父亲的工作日志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