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毁掉画作

苏远一时语塞。 "世子有所不知，"苏漪继续道，"在皇庄的三年，我不是没想过放下。可每当我试图忘记时，就会有人提醒我——我是个贼，是个偷了皇后娘娘心爱之物的罪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锥子般刺入苏远的心："你可知道，那些宫婢是如何对待一个"犯了错"的官家小姐的？她们会在寒冬腊月用滚烫的水泼我的手，只为看我痛苦的表情；她们会用鞭子抽打我的背，说这是对偷窃者的惩罚；大雪天我被关在冰冷的柴房里过夜，没有被褥，没有炭火"

苏远面色惨白，眼中满是震惊与痛心："苏漪，我不知道"

"世子当然不知道。"苏漪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你们谁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人来看过我一眼。三年了，连一封信都没有。"

苏远的喉结滚动，脸上满是愧疚："那时我在边关守军，回京时你已被发配。我不是不想见你，是根本不被允许"

"够了。"苏漪打断他的话，"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世子若无其他事，请回吧。我还要赶制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