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急病

苏漪匆匆赶回定国公府，心中挂念老夫人。太后那番提醒和德仪嫔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她心神不宁，生怕府中有变。 刚入府门，凝霜便急匆匆迎上来，脸色煞白："小姐，不好了！老夫人突然晕倒，现在情况不妙！"

"什么？"苏漪心头一震，顾不得礼仪，提起裙摆就往老夫人院子奔去。

老夫人的院子里人声嘈杂，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神色慌张。苏漪冲进内室，只见老夫人面色灰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一副命悬一线的模样。

"祖母！"苏漪扑到床前，握住老夫人枯瘦的手，心如刀绞。府医正在一旁诊脉，眉头紧锁。

"府医，祖母怎么样了？"苏漪声音颤抖着问道。

府医摇了摇头，低声道："老夫人体内毒素积累已久，恐怕难以根除。老夫已开了药方，但只能暂时稳住病情，怕是……"

"毒素？"苏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您的意思是，祖母是中毒了？"

府医神色凝重，似乎有所顾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苏漪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痛楚却难以平息心头的怒火。她强自镇定，对着府医深深一揖："请府医务必救治祖母，无论需要多少银两，苏漪都愿意付出。"

"老夫自当尽力。"府医叹了口气，"只是此毒来势隐蔽，怕是已非一日之功了。"

待府医开好药方离去后，苏漪细细查看了老夫人的药碗和茶具，没有发现明显异常。她心中已有猜测，但不敢轻举妄动。

秋雨会意，悄悄凑到苏漪耳边："小姐，奴婢已经暗中查探过了。负责给老夫人送茶的小丫鬟前几日被换成了林筝院子里的人。"

苏漪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她让秋雨将府医请到了偏房，关上门后直接问道："府医，请实话告诉我，祖母所中之毒，究竟是何毒物？"

府医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后，低声道："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易察觉，日积月累，待发作时已是不治之症。依老夫判断，至少已投毒半年有余了。"

"半年"苏漪心头一凛，那正是林筝回府的时间。

"这毒能解吗？"

府医苦笑："若是早发现，尚有转机。如今"

"无论如何，请府医想办法。"苏漪恳切道，"祖母若有不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府医见她眼中的决然，沉吟片刻后道："老夫会尽力。但姑娘自己也要当心，下此毒手的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苏漪正欲回到老夫人房中，忽听外面响起林筝哭泣的声音。

"祖母，您怎么了？呜呜呜鸢儿不孝，没能照顾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