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黎悦曦死亡；心花散尽

“撑不了啦”，黎悦曦勉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破魂针法但出，十死无生。不过，能越两个大阶，杀一个神明一重境，不亏。”

上官轻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这时候，无论再说什么，都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说辞罢了。

“悦悦”，姜溪颜上前握住了黎悦曦的手：“别怕，还有我呢。”

“破魂针法是我偷偷学的”，黎悦曦见到两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来：“阿颜，我学了好久好久的……幸好……幸好真的能够帮到你。”

“别说了”，姜溪颜眼泪几乎就没断过，情急之下，直接喊了全名：“黎悦曦，我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无数次。”

黎悦曦的脸色苍白，手也冰的吓人，整个人都似乎只有一口气吊着，哪里还有之前活蹦乱跳、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模样？

“哪怕只有一缕魂丝”，姜溪颜将黎悦曦冰凉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带你们回来的。”

她闭上眼，眼泪砸在地面上：“这是我的承诺，至死不休。”

“好”，黎悦曦闻言，指尖轻颤着摸了摸姜溪颜的脸颊：“阿颜，我信你。”

无论什么话，无论听起来再不可能诺言，只要是姜溪颜说出口的，她都会信。

那是她的神明。

而她，无论什么时候，都甘愿为她垂首。

“我的心花，还剩最后一瓣”，黎悦曦笑笑，一片紫色的花瓣，从她体内飞出：“就让它，替我陪在你身边……必要时，也能为你挡一挡攻击。”

“好累啊”，说完，黎悦曦似乎是倦极了，缓缓闭上了眼，手也无力的落下：“阿颜，其实，我还不想和你们分开的。”

“死亡这种事情，于我而言，还是太孤单了，我……会害怕的。”

一阵风吹过，眼前人化作光芒点点，消失在姜溪颜的视线中。

紫色花瓣没入手腕，姜溪颜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