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啥掰我一块 作品

第325章 情财杀机

李爱国的话像块石头压在陈默心头。见尸立案,这是规矩,也是眼下最大的障碍。郭友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线索都指向异常,却偏偏卡在这最要命的一环上。

“明白了,师父。”陈默没再争辩,他知道争也无用。他收起桌上的笔录材料,对胡峰使了个眼色,“胡峰,跟我走一趟文化宫后街。”

文化宫后街的筒子楼,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陈旧和拥挤。

郭友建登记的住处在三楼,楼梯间昏暗。陈默用力敲了敲门板,沉闷的“咚咚”声在楼道里回荡,没有回应,只有隔壁门缝里传来隐约的电视声。

“你确定这就是郭友建的家没错吧?”陈默叫来了管片民警,问道。

“陈队,他确实是住这儿。”民警十分肯定的回答。

陈默抬头看了看楼道尽头那扇装着铁栅栏的气窗,又看了看郭友建家紧闭的房门。

他走到楼道口,对楼下喊道:“胡峰,梯子!”

胡峰很快从停在楼下的警车后备箱里搬来一架折叠的铝合金人字梯,在陈默的示意下架在了郭友建家窗户下方的楼道上。

窗户在二楼半的位置,不算太高。陈默利落地蹬上梯子,胡峰在下面稳稳扶着。

透过积满灰尘的窗玻璃,陈默用手背抹开一小块清晰区域,眯起眼向内望去。屋里光线很暗,勉强能看清格局。

一个不大的客厅,摆着老式木沙发和茶几,茶几上似乎放着几个杯子。卧室门关着。

厨房的门开着一条缝,能看到水池一角。地上落着一层薄灰,但最关键的——没有人影,也看不出任何近期有人活动的迹象,比如随意脱下的衣物、吃剩的食物碗筷。

整个屋子呈现出一种停滞的状态,和他店里那个积灰的烟灰缸一样。

陈默爬下梯子,拍了拍手上的灰。

“怎么样,陈队?”民警问。

“不像有人。”陈默摇摇头,眉头锁得更紧。

郭友建上周三下午急匆匆从店里离开,声称“家里有事”,但他根本没回家。那他去哪了?

他转身敲开了隔壁的门。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汗衫,手里还拿着蒲扇。

“同志,打听个事儿。”陈默掏出证件示意了一下,“住隔壁的郭友建,您最近见过吗?”

男人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穿着便衣但气质硬朗的陈默和胡峰,以及后面穿制服的民警,意识到是警察,便回答道:“老郭啊?哎哟,可有日子没瞅见了。”

“上个礼拜……礼拜几来着?好像礼拜头还是礼拜二?早上出门好像瞅见一眼,后来就再没见着人了。”他努力回忆着,“得有……一个多礼拜了吧?对,差不多。”

陈默没提郭友建上周三下午才从店里离开的信息,只是问:“他平时一个人住?”

“是啊,光棍儿一个,就他自个儿。人挺闷的,早出晚归,回来就关门,跟邻居不怎么来往。”邻居语气平淡,似乎对郭友建的消失并不太意外或关心。这时,另一个邻居,一个抱着孙子的老太太也凑了过来,插嘴道:“警察同志,找老郭啊?是不是也听说咱们这片儿要拆了?”

她脸上带着点市侩的精明,“我估摸着啊,他是听到风声,怕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知道要拆迁了,上门来借钱占便宜,干脆提前躲清静去了吧!这年头,谁家拆房子不得防着点穷亲戚啊!”老太太的语气带着点揶揄。

“拆迁?”陈默心中一动,这个信息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他之前专注于郭友建个人的失联,竟忽略了外部环境这个重要因素。”

“广华市旧城改造的步子这几年迈得很大,拆迁牵涉的利益巨大,由此引发的纠纷、甚至恶性案件,他前世不是没经历过。郭友建一个独身男人,守着老房子和一个不算大的店面,如果拆迁补偿款数目可观,会不会引来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