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终焉之门(第2页)

头顶是旋转的星云，绚丽的色彩如同打翻的调色盘。

正前方悬浮着一颗巨大的心脏，足有山岳般大小，

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锁链，每一次跳动都激起星辰的涟漪。

“欢迎来到本源之间。”

十二个与她长相相同的身影从星光中走出。

她们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有身披光明圣袍的圣女，有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暗影使者，

还有身着朴素灰袍的修行者。最令人心惊的是，

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个碗口大的空洞，边缘处闪烁着微光。

“我们是过去的你。”

十二个身影同时开口，

声音如同千万人同时在说话，“也是未来的你。”

林悦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发现那里同样开始变得透明。

一种可怕的明悟在她心中升起：“所以每一次死亡...”

“都会有一块碎片回归本源。”

最年长的身影抬起手，

轻触林悦的眉心。

她的指尖冰凉如雪，

“现在，只差最后一块。”

剧痛再次袭来。

海量记忆如洪水般涌入脑海——

她看见自己作为平衡之母创造世界，指尖轻点虚空便诞生星辰；

看见光暗分离时的天地悲鸣，整个世界在撕裂中颤抖；

最痛苦的是，她看见自己亲手将小竹改造成杀戮工具的全过程，

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被绑在祭坛上，哭喊着"姐姐救我"。

“这不是真的...”

林悦跪倒在星海中，

泪水滴落在银河里激起涟漪。

那些泪珠化作一颗颗微小的星辰，在银河中沉浮。

“是真的。”

虚弱的声音从心脏方向传来。

林悦抬头，看见小竹被锁链束缚在心脏中央。

她的下半身已经完全石化，

脸上却带着释然的微笑：

“姐姐，我都想起来了...”

灰雾突然凝聚成一柄长剑，悬在林悦面前。

剑身透明如水晶，内部流淌着金银双色的液体。

与此同时，心脏表面的锁链开始一根根断裂。

每断一根，就有无数记忆碎片从心脏中飞出——

她看见玄风在暴雨中跪了三天三夜，

膝盖都被碎石磨得血肉模糊，却仍固执地等待着收她为徒的机会；

看见巴特尔偷偷将自己的口粮塞给流浪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