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轻剑斩黄泉 作品

第9章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第2页)

“玄桢可曾想过,为何贪官总盯着盐铁鱼税?” 谢承宗的声音低沉如暮鼓,手掌按在儿子肩头,力道沉稳。

谢渊望着父亲染霜的鬓角,想起水牢里的血书、金銮殿上的抗争,喉咙发紧:“因为这些都是吴越子民的命脉。盐可调味,亦可铸币;铁能制犁,亦能造兵;鱼税轻了,百姓方能饱腹……”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亲卫神色慌张:“大人!越商勾结水匪,劫走三艘官盐船!” 谢承宗瞳孔骤缩,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脆响。他抓起案头的《盐引清查条规》,对谢渊沉声道:“守好盐仓,我去会会这些魑魅魍魉。”

夜幕降临,钱塘江上战船列阵。谢承宗立于船头,望着对岸越商的船队灯火如鬼火明灭。寒风卷起他的官袍,露出内衬补丁 —— 那是三年前谢渊母亲亲手所缝。“传我将令,封锁江面,违令者斩!” 他的声音盖过浪涛,却在看见越商船头竖起越国军旗时,心中一沉。

这场对峙持续到寅时。越商仗着有越国水师撑腰,言语嚣张:“谢大人,吴越联姻,何必自断财路?” 谢承宗冷笑,取出景帝亲赐的尚方剑:“此剑可斩佞臣,亦能护国门!私盐通敌,形同叛国!”

僵持间,谢渊带着杭州守备军赶来,战船火把照亮江面。少年立于船头,腰间配剑正是伍子胥祠堂所赠的七星剑。“父亲!越国边军已在百里外集结,不可恋战!” 他的声音穿透夜色,却在望见父亲染血的衣袖时,心脏猛地抽痛。

原来白日里,谢承宗单刀赴会,在盐仓与水匪激战,手臂被弯刀划伤。此刻他却挥挥手,示意儿子稳住阵脚:“玄桢,记住,盐政关乎国本,一步也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