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那我倒要见识见识!

赌场老板何豹坐在办公桌后,一头短发,面色蜡黄,眼神却狠厉如鹰。他穿着件格子t恤,听完手下汇报后怒拍桌子:“敢在老子的地盘耍花样?活腻了!”随即对身旁高大的手下吩咐,“把那小子引到包厢,让阿辉处理,别惊动其他客人!”手下应了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大厅里,陆见秋守着面前的筹码,没再下注。娄幻梅凑过来问:“秋哥手气这么好,不再玩一把?”她心里却替陆见秋捏着汗——这么多筹码,赌场绝不会轻易让他带走。赵二牛则皱眉劝道:“阿秋,见好就收吧,别再赌了。”他既怕陆见秋贪心输钱,更惦记着小舅子的安危。陆见秋只淡淡说了句“别急”,神情依旧平静。

荷官看陆见秋的眼神带着阴鸷,却没多言,继续准备开赌。周围的赌客都盯着陆见秋,想跟着他下注,见他没动静,个个犹豫不决。之前提醒陆见秋的中年赌徒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老板,这把您押哪?”他手里只剩一千筹码,输光了一百多万,妻离子散,却还抱着翻本的幻想。陆见秋看了他一眼,只说:“别入局。”中年人愣了愣,随即满脸失望。

这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走了过来,眼神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筹码。她叫任迎秋,身材不输娄幻梅,年纪却小不少,青春靓丽的模样更讨喜。娄幻梅见了她,立刻警惕起来:“任迎秋,你想干什么?”

两人本就有过节——当年是娄幻梅带任迎秋入行,可任迎秋仗着年轻有心计,不仅抢她的客人,还常配合别人设局坑赌客。娄幻梅虽混赌场,却不愿做这种缺德事,收入远不如任迎秋。

任迎秋笑着打圆场:“梅姐别紧张,我就是想认识下这位大老板。”说着就往陆见秋身边凑,胸前的曲线几乎贴到陆见秋脸上。陆见秋本能地向后躲,皱眉道:“离远点,香水味太浓。”

任迎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复自然:“老板身份尊贵,在大厅玩太屈才了。不如我带您去vip房?”娄幻梅一听,赶紧扯了扯陆见秋的衣角示意他别去——她太清楚了,所谓的vip房根本就是陷阱,专门引诱有钱人入局,赵二牛的小舅子就是这么栽的。

陆见秋感觉到衣角被扯动,只瞥了娄幻梅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任迎秋——她胸前的曲线将衣服撑得紧绷,确实惹眼。任迎秋察觉到他的注视,心中暗喜,又故意往他身上蹭了蹭,娇声道:“老板,怎么样嘛?”

娄幻梅急了,这可是难得的大客户,要是被抢走太可惜,连忙劝道:“秋哥,您运气好,在大厅玩就挺好,别进vip房了。”她既有私心,也真心担心陆见秋进去后输得一干二净。

陆见秋却没听她的,对任迎秋说:“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娄幻梅顿时面露失望,在她印象里,进过vip房的人就没有不欠一身债出来的,眼前这年轻人恐怕也不例外。任迎秋则喜上眉梢,觉得陆见秋终究没逃过她的魅力——其实带他进房是何豹的吩咐,她本就没把娄幻梅的提醒放在眼里。

赵二牛也急着劝阻:“阿秋,我们是来救人的,别赌了!”陆见秋安抚道:“放心,听我的就行。”他起身从筹码堆里拿出一两万递给旁边的中年赌徒:“早点回家吧。”又拿了十万给娄幻梅:“这是你的,帮我把剩下的筹码收好,少说话。”娄幻梅又惊又喜,连忙应下。

任迎秋瞥了眼那十万块,满脸不屑——她跟着赌场设局坑人,一次就能分几十万,根本瞧不上这点小钱。

随后,陆见秋跟着任迎秋往里走,赵二牛和娄幻梅赶紧跟上。娄幻梅捧着沉甸甸的筹码,心里七上八下,几次想提醒陆见秋,都被他的眼神制止了。她忽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这年轻人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可转念又觉得不可能——何豹背后有势力,没人敢轻易招惹。

穿过铺着软毯的明亮走道,任迎秋在一扇门前停下:“秋哥,里面请。”她学着娄幻梅的称呼,语气娇嗲。陆见秋率先推门而入,其他人紧随其后,任迎秋反手锁上了门。

房间装修奢华,中央摆着一张绿色赌桌,周围坐着六七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中间一个穿花衬衫的年轻人最惹眼,手上戴着金戒指,正把玩着扑克牌。几人见陆见秋进来,齐刷刷投来凌厉的目光。

赵二牛瞬间脸色发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娄幻梅也浑身发僵,差点摔了筹码——她认得那个花衬衫男人,是何豹的头号手下阿辉,出了名的狠辣。

阿辉在道上出了名的狠辣,据说手上沾过人命,专替何豹处理见不得光的脏事。娄幻梅瞬间明白,所谓的vip房根本就是陷阱,目的就是把赢了几千万的陆见秋骗进来——这么大的数额,赌场绝不可能让他活着带走。

任迎秋看着娄幻梅惊慌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阿辉身边,轻声道:“阿辉,人带来了,怎么处置听你的。”

阿辉点点头,目光死死盯着陆见秋:“就是你赢了我们场子几千万?”

陆见秋毫不怯场,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嘲讽道:“赌桌上输赢常事,你们这阵仗,是玩不起?”

阿辉没想到他还敢坐下叫板,顿时怒了,将手中扑克牌狠狠砸在桌上:“我们怎么玩不起?但你敢在这儿出千,是活腻了!”随着他的怒吼,周围的手下纷纷绷紧身体,随时准备动手。

任迎秋也收起了之前的娇态,冷冰冰地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来豹哥这儿撒野,不知死活!”

“出千?”赵二牛和娄幻梅瞬间脸色惨白。娄幻梅混赌场多年,再清楚不过——出千被抓,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性命不保。她现在只恨自己跟着进来,生怕被牵连,却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陆见秋却一脸坦然:“没错,是用了点手段,但你们赌场不也在搞鬼?彼此彼此,很公平。”他拿起一枚十万的筹码把玩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话让全场都愣住了。阿辉原本以为他会惊慌求饶,没料到对方竟如此干脆地承认,还一脸不屑。在他看来,陆见秋要么是傻,要么是有恃无恐——但就凭他们几个人,显然是前者。

任迎秋率先反应过来,冷笑道:“还敢承认?等着豹哥收拾你吧!”

阿辉压下怒火,阴恻恻地说:“懂规矩的话,自己砍一只手。”他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抽出一把砍刀,“哐当”一声丢在陆见秋面前,“自己动手,省得我们费事!”

这些混子个个眼神凶狠,桌底下藏着刀,腰间甚至别着枪,只要陆见秋敢反抗,就会一拥而上。阿辉心里却犯嘀咕:这人到底凭什么这么镇定?

桌上的砍刀把赵二牛吓得腿脚发软,他偷偷看了眼陆见秋,对方依旧镇定自若,让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发小变得无比陌生。娄幻梅也攥紧了手中的筹码,大气都不敢喘。

在赵二牛的记忆里,陆见秋从小就文质彬彬,安静沉稳,读书时也安分好学,只是骨子里藏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可眼前,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陆见秋的镇定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这五年牢狱,到底让发小经历了什么?尽管心里打鼓,赵二牛还是硬着头皮站在他身后,这份兄弟情从未变过。

陆见秋没留意赵二牛的心思,他瞥了眼桌上寒光逼人的砍刀,环视一周后,目光锁定阿辉:“想赌,我奉陪;不想赌,就把筹码换成现金给我。”

他的话刚说完,房间里就爆发出一阵哄笑,任迎秋也笑得前仰后合。只有赵二牛和娄幻梅笑不出来,娄幻梅更是恨不得捂住陆见秋的嘴——这简直是在找死!

“还想要现金?你怕不是傻了!”阿辉身边的大汉粗声笑道。赵二牛猛地盯住那人,凑到陆见秋耳边低语:“阿秋,就是他跟婉玲视频要债的!”陆见秋点点头,轻声安抚:“放心,没事。”

阿辉收住笑,脸色阴沉:“敢在这儿出千,还敢要现金?眼里还有豹哥吗?”他厉声下令,“他不自己动手,你们来!敢在我们地盘撒野,必须留下点东西!”

两名手下立刻拎着砍刀朝陆见秋逼近,脸上满是不屑——眼前这小子看着文弱,收拾起来比杀鸡还容易。其中一人伸手去抓陆见秋的胳膊,想把他按在桌上。

就在这时,陆见秋眼神骤然变冷。他猛地起身,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一记掌刀劈下。“咔嚓”一声脆响,那名手下的手臂瞬间骨折,疼得他面容扭曲,惨叫出声。不等对方反应,陆见秋拳头紧握,带着风声砸在他胸口——又是几声骨裂声,那人像颗石子般被砸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落地时已经没了气息。陆见秋下手毫不留情,内劲直接震碎了他的内脏。

全场瞬间死寂。阿辉原本吊儿郎当的坐姿瞬间绷直,眼中满是震惊和杀意;任迎秋也吓得脸色发白,没想到这看似温和的男人下手这么狠。娄幻梅彻底绝望了——出千就算了,还杀了豹哥的人,这次谁也救不了他们!

另一名持刀的手下愣了几秒,随即红着眼嘶吼:“你找死!”说着就举刀朝陆见秋劈来。

这群亡命之徒手上早就沾了人命,下手毫不留情——那人大喊着举刀朝陆见秋脖颈劈来,显然是要下死手。陆见秋侧身避开,伸手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猛一用力。“哐当”一声,砍刀掉在地上。他顺势一拽,将人按在赌桌上,随即一拳砸在对方后心。“砰”的一声闷响,那人后背凹陷下去,赌桌一角都被震碎,当场没了气息。

陆见秋拎起尸体,一脚踢向阿辉。阿辉吓得慌忙起身躲避,看着眼前眼神凌厉、气势骇人的陆见秋,彻底没了之前的淡定。任迎秋脸色惨白,满心都是后怕——自己竟把一头猛虎引了进来。赵二牛则又惊又喜,没想到发小竟有这般身手;娄幻梅也目瞪口呆,终于明白陆见秋根本不是来赌钱的,是来砸场子的!

阿辉定了定神,沉声问:“你到底是谁?”他身后的手下全都绷紧了神经,两人手按在腰间的枪上,随时准备动手。陆见秋拿起一块百万筹码,冷笑一声:“我是来踩馆的!”话音刚落,他一脚掀翻赌桌,木屑纷飞。

“弄死他!”阿辉怒吼。两名枪手立刻拔枪,可陆见秋速度更快,像一道黑影冲了过去。他一拳砸在其中一人胸口,那人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飞出去没了气息。另一人刚抬起枪口,陆见秋的拳头已经落在他头上——鲜血四溅,那人当场毙命。

陆见秋抽出纸巾擦了擦拳头上的血,神色淡然。阿辉又喊着让剩下的两个手下上,那两人虽吓得腿软,还是硬着头皮举刀冲来。陆见秋长腿一扫,一人被踢飞出去;他追上另一人,又是一拳将其轰杀。眨眼间,阿辉的手下就剩一个断了骨头、在地上哀嚎的大汉——陆见秋特意留了他一命,好问赵二牛小舅子的下落。

房间里狼藉一片,赌桌被劈成两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任迎秋和娄幻梅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赵二牛也被这血腥场面惊得说不出话。阿辉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悄悄从腰间摸出了枪,对准了陆见秋的后背。

“不知死活!”陆见秋冷哼一声,上前扣住阿辉持枪的手腕,猛一扭——“咔嚓”一声,阿辉的胳膊瞬间脱臼,惨叫着丢掉了枪。陆见秋将他摔在地上,一脚踩住:“你也敢对我动杀心?”他捡起地上的枪,把玩着看向一旁吓得发抖的任迎秋。

“秋、秋哥,这事跟我没关系,求您放了我!”任迎秋哭丧着脸哀求。娄幻梅瞥了她一眼,心中五味杂陈——既觉得解气,又担心一会豹哥带人来算账,自己会被牵连。赵二牛则彻底松了口气,看着满地尸体虽有些发怵,但更多的是庆幸陆见秋没事。

陆见秋没理会任迎秋的求饶,淡淡道:“去把你们豹哥叫来。”任迎秋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后转身就跑。地上的阿辉嘶吼着:“豹哥来了绝不会放过你!”陆见秋皱眉,松开脚又补了一脚,阿辉被踹得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再也骂不出来。

“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阿辉缓了半天才喘着气问道。陆见秋俯身盯着他:“无冤无仇?你们设局坑我兄弟的小舅子,还敢说这话?”他冲赵二牛喊了一声,“二牛,过来指认。”

赵二牛快步上前,指着地上一个大汉道:“就是他联系我们要债的!”陆见秋走过去踢了踢那大汉,对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他一眼就看出是装的,举枪指着对方:“别装了,再装就真杀了你!”

大汉吓得一激灵,立刻爬起来磕头求饶:“大哥我错了,别杀我!”阿辉见状,连忙呵斥:“还不快去把人带过来!”大汉不敢耽搁,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跑出了房间——赵二牛的小舅子蒋立轩被关在另一间看守房里,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