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她笑得前仰后合,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娘娘,”柳婉仪上前一步,声音更低了,“我们的人还打探到,太子病重,需要离京静养一段时日。”
翁贵妃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她死死盯着镜中那张几乎毁容的脸,咬牙切齿道:“传信给哥哥,务必让苏临……有去无回。”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仿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刻骨的仇恨。
柳婉仪微微躬身,恭敬地应道:“是,娘娘。宫外不比宫里,侯爷定能安排妥当。五皇子不日便能从宗人府出来,娘娘苦尽甘来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他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让翁贵妃听了很是受用。
翁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她轻轻抚摸着自己依旧光滑细腻的手臂,自嘲一笑:“五皇子……终究不是本宫亲生的。你寻来的药引子,切不可断,本宫感觉身子比之前轻快许多。”
柳婉仪的眸光变得幽深,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他低声应道:“娘娘放心,奴才省得。”
翁贵妃抬眼看向窗外,夜色深沉,仿佛一张巨大的黑幕笼罩着整个皇宫,令人窒息。她忽然有些烦闷:“可是陛下见了本宫这张脸,就如同见了鬼怪……他不来,本宫何来子嗣?”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指节泛白,仿佛要把心中的不甘和怨恨都揉碎。
柳婉仪缓缓上前,凑到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吐气如兰:“娘娘何须舍近求远?”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翁贵妃的耳畔,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柳婉仪拉着翁贵妃的手,缓缓往下,从自己平坦的腹部滑过,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翁贵妃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柳婉仪,竟不是太监!
“你……你放肆!”翁贵妃惊恐万分,声音都变了调。
跟她天天粘在一起的太监,竟然是个男的!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柳婉仪却紧紧扣住翁贵妃的手,不让她挣脱,他低头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陛下冷落娘娘,奴才心疼。奴才看着娘娘从承宠到失宠,容颜被毁……陛下有多久没踏足这寝宫了?如今,谁才是真心疼惜娘娘,您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