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血债(第2页)

提及寨子,项千里脸上闪过一丝惊惧,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缩起来,颤声回道:

“回……回禀仙师,山越狡诈,先是用计破开了寨墙,将其中老幼尽数砍杀,那寨主本欲奔逃下山,却被这群山越的头领追上,生生剜了心脏……”

咯吱——

王瑾佑微眯着眼,指节握得发白作响,即便他心里早有预感,可从旁人口中切实听到,心头仍如坠重铅。

他虽与易行风不甚相熟,可名义上易行风毕竟归属王家管控,这些山越行径无一不是在践踏王家的脸面。

挥手打断项千里的话语,示意他身旁的族兵将其搀扶起身,目光重新投向那群被死死摁住的俘虏,冷声道:

“你问他们,从哪里来?头目又是何人?”

项千里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对着那群怒目而视的山越,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串古拙晦涩的山越土语。

领头的山越壮汉闻言,猛地一昂被压得贴地的头颅,张开嘴,对着项千里就是一通恶毒无比的咆哮咒骂。

不消王瑾佑开口,自有族兵施展一些非常手段,只消片刻,那山越壮汉便已青筋暴凸、满头大汗,直至血污满身,又是一记重拳击打在胸腹之上,令他再度吐出一口污秽。

浑身的剧痛将那股桀骜不驯的气焰彻底瓦解,那山越壮汉疼得浑身抽搐,脸上再无半分凶狠,只剩下生理性的痛苦扭曲。

但这还不够,王家族兵的长刀猛然架在了旁边其他几个山越俘虏的脖颈上,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肉,轻微的刺痛让那几个俘虏发出惊恐至极的呜咽与尖叫,这同族濒死的恐惧之声,像无形的皮鞭,狠狠抽打在这山越汉子的神经上。

“再问!”

眼见那汉子的心里防线几近崩溃,王瑾佑的声音毫无波澜,再度沉声开口。

这次,那山越头目浑身剧颤,眼中最后一丝不屈彻底化为恐惧,他强撑着几欲昏厥的痛楚,断断续续地用低哑的土语咕哝起来,声音微弱又含糊,项千里艰难忍着血腥味,凑到他耳边倾听,转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