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怎么选？(第3页)

顾云霁这个人，比顾铭轩更让她看不透。他看似风流不羁，对她屡次出手相助，言语间也多有暧昧，但他从未真正明确地表达过什么心意。

他是王爷，身份同样尊贵显赫，王府后院难道就比皇宫简单？而且，他那份“欣赏”背后，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利益考量？选择他，难道就能获得她想要的自由吗？

恐怕未必，可能只是从一个精致的笼子，换到另一个更复杂更危险的棋局里。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呢？

她对顾铭轩…姜绾歌扪心自问。

不可否认，他对她的感情是炽热的、真挚的，那种不顾一切的执着和占有欲，她感受得到。她对他，有感激，感激他曾经的维护；有依赖，在初来乍到孤立无援时，他是唯一的依靠；甚至还有一丝对帝王威严的敬畏和……被如此强烈爱慕所带来的虚荣？

但这真的是爱吗？是那种让她心甘情愿放弃一切、飞蛾扑火般的感情吗？她不确定。

心底深处，似乎总有一丝抗拒，一丝对失去自我的恐惧。

至于顾云霁……姜绾歌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这个男人，像一团迷雾，危险又充满吸引力。他总是在她最狼狈、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替她化解危机。

他那双桃花眼，看人时总带着三分戏谑，三分探究，剩下四分深不见底。他说话总是半真半假，撩拨得人心烦意乱。

她承认，他很有魅力，那种神秘、强大又带着点坏的气质，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被他那样看着，被他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心会不受控制地乱跳。可这又是什么？是心动？是喜欢？

还是仅仅因为他带来的刺激感和……安全感？她也说不清。她看不透他，这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该死的！”姜绾歌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心乱如麻，“怎么就把自己搞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了？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低声咒骂着，恨不得时光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