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耳的兔子 作品

第343章 陆则衍的求婚·以医学之名(第2页)

“苏怀瑾,我们认识三年零七个月。”陆则衍的目光落在她眼里,像在解读一份独一无二的舌象报告,“这三年里,我们一起给小周配过疏肝茶——你说‘他舌质偏红是肝郁,得加玫瑰花疏肝不伤阴’,我连夜测了玫瑰花的挥发油成分,确认它和柴胡配伍不会冲突;我们一起给老顾调过吞咽功能——你辨证‘寒湿困脾’开了附子理中汤,我守在病房测了七天立位血压,终于找到‘中药温阳+西药控压’的最佳节点。”

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书签上的“守”字,刻痕里还沾着点没擦净的铜屑:“别人总说‘中医要靠西医验证’,可我们整理病例时明明看到——‘舌苔白腻’对应‘甘油三酯偏高’,‘脉象沉缓’关联‘心率变异性降低’。这不是谁验证谁,是像当归配黄芪,像舌诊仪连着手环,少了哪一样,都成不了能治病的方案。”

台下第一排的祖父忽然用袖口擦了擦眼镜。他想起上个月整理老药方,发现陆则衍在《伤寒论》的批注旁,贴了张苏怀瑾的辨证笔记:“太阴病舌象多苔白腻,对应现代医学的胃肠动力不足”,旁边是他用红笔标的“符合20例临床观察数据”——那时就觉得,这两个孩子的默契,早越过了“同事”的边界。

“你能从患者说‘晨起口苦’里,看出‘少阳证’的苗头;我能从他的皮质醇曲线里,找到‘情绪波动’的客观依据。”陆则衍的指尖滑过书签的叶柄,那里刻着个极小的“瑾”字,是他偷偷加的,“你教我‘肝主疏泄’不只是情绪,是神经、内分泌、代谢的联动;我教你‘心率变异性’能帮你判断‘肝郁’的轻重。我们就像《黄帝内经》说的‘阴阳相济’,不是凑在一起的‘1+1’,是本来就该长在一起的根。”